銀子啊。為什麼不呢?”
“臭丫頭,從現在開始,我吃、穿、用、喝全由你管了。”
拿他的錢賣錢,中飽私囊。
不過,這丫頭倒也講信義。承諾不說他們的身份,下山一趟,硬是沒對世人吐露一人。年紀不大,就這一點,倒讓他們喜歡和欣賞。
“怪人前輩放心,瑤芳師姐已經學會如何釀果子酒。還有我會留足夠多的銀子在小蝶師姐那兒,她會定期讓人送來米麵。若沒了衣物,只管去縣城成衣鋪。已經與他們說好了,你只需掛賬,自有我去結。”
雖非修道人,更似世外仙。
附庸山人接過素妍的畫,搖頭道:“這幾幅殘作不可拿出去丟人現眼。我這兒倒有幾幅還算不錯的。”
說著。在書房了尋了個遍,也沒瞧見那隻羊皮箱子。本是木頭的,因之前的茅草屋漏水,他就在木箱上裹了一層羊皮。
素妍陰謀得逞,拍掌歡喜,但見附庸山人出了書房,尋到啞巴追問自己的箱子。啞巴指了雜房,兩個人將箱子搬到書房,開啟時,素妍只瞧見滿滿一箱的書籍、畫作。
素妍俯身,隨手取了一幅畫,展開來瞧,《峨眉月》,一輪明月清明,峨眉山峰疊疊,寧靜致遠,雅俗共賞。
看著雙眼放光,一臉喜色的素妍,附庸山人皺了皺眉:這丫頭怎麼這個樣子?哪裡像是他的學生,還好,沒讓她拜自己為師,她只是喚自己為前輩。可這丫頭,在丹青書畫肯下功夫,又有幾分天賦,他還是喜歡的。
“嘿嘿……那個……怪人前輩啊,多給我幾幅行不行?你擱在箱子裡,萬一被雨水淋著也怪可惜的,不如給我。我想,等我的醫館辦起來,皇城的百姓也會感謝你的。”
附庸山人微微皺眉,只片刻,又舒展開來,“四友慈善這名太難聽,既是義富濟貧,就叫義濟醫館。”
素妍聽著這名,“也太拗口了。不如叫仁濟醫館如何?”
也就是她,總是能反駁他,便是南長老亦敬他、重他,對於這小丫頭,他是瞧著長大的,卻是半分脾性也沒了。附庸山人還記得那年,他在月夜下作畫,偶遇剛學陣法的她,她竟在夜裡靜靜地看他繪畫,看了許久,許久,亦是這一點,深深地打動了他。
“仁濟,仁心濟世,這樣的醫館普天之下,不知有多少家。就叫義濟,拗口一些,沒有重名。”
素妍覺得有理,笑道:“回頭,還得請前輩寫個館名。”
“你請殷道長或無名子來寫,他們二位的字在我之上。”
言下之意,我的畫還是不錯的。
素妍不再爭辯,想著方兒從附庸山人那兒多拿幾幅,不帶看的,直接取了就收好。
昔日,附庸山人亦說“我有幅《觀音》繪得不錯,歷時三年,你幫我帶入塵世,轉與佛門。”哪裡是不錯,簡直就是神人之作。
沒寫“義濟醫館”,卻寫了“義富濟貧”四個字,大筆一擱,道:“拿去吧!”
“謝謝怪人前輩,怪人前輩太可愛了!”素妍又發揮著自己討了便宜又賣乖的優勢,抱住附庸山人“叭嘰”一口,接過大字,看著上面的印鑑,心裡樂開了花。
附庸山人心頭一震,他被小丫頭輕薄了啊,這張老臉,多少年沒人碰過,竟被她親了一口。“臭丫頭,越發沒個長幼,親起本山人來了啊……”
素妍笑得燦爛如花,“怪人前輩,庸居你想怎麼弄都成,我已經與村長說好了,到時候讓他找我拿錢。要是你覺得這幾間屋子不夠住,還可以再建幾間。”
附庸山人擺了擺手,“這屋子可比以前好多了。罷了,罷了,先就這樣吧。院子前面不要用石頭,叫他們改用柳條籬笆。省得圍牆擋了上好的美景。”
“想怎麼弄都成。”素妍欠了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