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推門進來,一看我坐在床上,立刻跑出去激動的喊:“小姐醒了,小姐醒了!”
我決定在徹底搞清楚狀況之前,什麼也不說。扮失憶,這比較保險。昨天半夜見到的中年婦人小碎步的走了進來。一面走一面對那個丫頭打扮的說:“還不快去把藥端來!”
我現在想不相信我是在穿越時空都不行。
“額娘來餵你。”中年美婦人溫柔的說。
我木然的一口一口的喝著藥。藥是苦是甜我也沒嚐出來。
我是蘇理庭,生於1978年,與改革開放同一年誕生的大好青年。現在正在不明時空裡做不明運動。那我在2004年怎麼樣了?我一想到我在未來已經死了,心就痛得要命。眼前這具軀體可能也是將死之人吧,卻不知怎麼的,讓我佔了。
“額娘,”我張口說了第一句話,聲音和我原來的有些不同,柔柔的,很女人,“我想照一下鏡子。”
“額娘”笑了起來:“你呀,真是,人還沒好,就緊張容貌。”但她還是給一邊的丫頭使了個眼色。
丫頭把鏡子舉到我面前。
我差點把吃的藥都吐出來。
這不還是我原來的樣子嗎?再仔細看看,又和我有些不同,比我更清秀。
“怎麼樣?滿意嗎?”額娘問。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就含混的支吾了一下。
丫頭轉身出去了。額娘摸著我的頭,說:“我的兒啊,你這一病病的真不是時候。”的她的臉色暗淡了許多。我心裡卻不知有多感激這位小姐這一場大病。
“你知道,本來聘禮都下了,結果你這一場大病,弄得你阿瑪沒法向四貝勒府上交代。四福晉也有些怕你和四爺相沖。”
哇——的
我一口把剛才的藥全吐了。
虛弱的掛在床邊,再也顧不得“沉默是金”原則,死死抓著額孃的衣角:“四貝勒?四福晉?今年是哪一年了?”
額娘心疼的拿茶給我漱口,又叫丫頭趕緊清理乾淨了,她才坐下來,說:“康熙三十九年啊。額娘也知道你心裡著急,但這也急不來。福晉那邊也沒有明確放話出來說要退了這門親,咱等等再說,再說你現在也好了許多。也許事情會有轉機。”
我心裡想的卻是,康熙三十九年,那就是那個四貝勒了。
額娘把我按在床上,說:“別胡思亂想了,親事自有額娘為你張羅。你安心把身體養好。”
我開始冒冷汗。我要嫁到四貝勒的府上?
正文 婚嫁
一個星期之後——我應該改口說是七天之後——我基本能下床了。
也不知道這位善玉小姐得的是什麼病,總之自從我附體之後,就一天一天好了起來,把家裡人高興壞了。
善玉,這個名字把我憋笑了半天,簡直是取了個現成的綽號——山芋。
善玉的大哥18歲了,在豐臺大營做事。嫂子已經懷上第二胎了。下面還有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善玉的額娘是正室。另外阿瑪還有三房姨娘,四姨娘去年染病死了,留了個女兒,善玉額娘抱過來養了。看來這是一箇中產階級,正努力想向真正的上層靠攏,而最便捷的方式就是——聯姻。
善玉今年14歲,今年準備抬進四貝勒府裡做妾侍。誰知道偏偏病了,只好暫時作罷。
我不知道我和善玉是不是有什麼奇妙的緣分,總之,她除了面貌和我相象以外,身高也和我差不多,甚至,我鎖骨上的一枚蝴蝶形胎記她也有。
要不是我的記憶那麼難以磨滅,我簡直要不知自己到底是從何處來的了。
“現在可大好了?”中年男人穿著朝服。那是善玉的阿瑪。
我福了福。
“是,阿瑪。”我現在還是覺得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