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年輕,表情卻相當老練。我知道,康熙三十九年,四貝勒不過才二十二歲,這位福晉也不過二十出頭。
福晉笑了起來:“你小小年紀,說話倒是有意思。你額娘還說你阿瑪不讓你讀書,就你這資質,若是念了書,還不賽過男子?”
我連忙說;“讓福晉見笑了。我怎麼能和男子相比。”心裡卻想笑。他們讀過的書我讀過,他們做夢也想不到的書我也讀過。
福晉讓我喝了茶,又和我閒話了半天,不過是問些身子好了沒之類的。我也是就照實說了。並不想隱瞞。
因為我已經覺得被抬到四貝勒府上沒什麼不好了。
反正他最後也會是皇帝。既然有個已知的結果在等我,我又何必去費心呢?
一個月之後,轎子把我抬過了門。
額娘在我臨走時很是捨不得。她私下對我說:“聽說那位貝勒性情很是古怪,你一定要小心,所幸四福晉一向體恤下面人。你好好的侍侯好福晉,她就會庇護你。也不知道你阿瑪是怎麼想的,把你給了這位爺。”
我倒是很想安慰她,因為四貝勒也不是她想的那麼槽糕,至少,這門親事說不定將來就能光耀門楣。
“這是你的福分。不必牽掛家裡。你大哥已經升了。我也不是指著你能怎樣。也不是壓哪個皇子的寶。只是太子那裡沒門路,八爺府上的福晉又著實厲害。”
他絮絮講了不少。真是越描越黑,卻讓我佩服起他的遠見來。
我也想過我結婚時候的光景,但肯定不是現在這個樣子。冗長又乏味。新郎連面也沒出,只有我不停的磕頭。
沒完沒了的儀式之後,我一個人坐到了床邊,知道自己不過是個妾侍,上不了皇家的玉碟。但是,現在問題又來了。
我到底是他眾多妃嬪中的哪一個?
我雖然不是專攻清史的,但是這些還是讀過些這方面的書——從來也沒見過我這號人物。以我現在的水準竟然混得那麼寂寂無名,真是太悲哀了。
或者我本身就是一個淹沒在歷史裡的小人物?
還好,我的老公——雖然是和很多女子共同分享的——卻是混的相當不錯。
這樣想著,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儀式不出現,不會連洞房也不出現
正文 第一夜
若是我蘇理庭自己的身體到了這裡,事情恐怕就要像韋小寶爵爺說的那樣,“大大的不妙”了;但是現在沒關係,我相信善玉這個才滿十四歲的女孩子還是處子。
我蒙在紅蓋頭裡氣悶的要死,這應該是一種心理作用,但我還是覺得非常憋悶。
我掀開一角,輕寒立刻說:“主子,還是趕緊蓋好吧。”
我白了她一眼,輕聲說:“你去外面看看,這會兒怎麼什麼動靜都沒有了?”
輕寒第一大長處,就是特別聽話。
大概十五分鐘之後,輕寒小碎步的跑了進來,我一下子掀掉蓋頭:“怎麼樣?”
輕寒小聲說:“我聽到外面有幾個大丫頭在嗑牙子,說什麼福晉,側福晉和兩個格格在和四爺吃酒,好象是家宴。我去打聽了下,好象還沒完,又說晚了,可能就不過來了。”
輕寒夾七夾八的說了半天,我也就聽了個大概明白。
主僕兩個對著蠟燭愣著半晌之後,我看到輕寒臉上欲言又止的神色,心下狐疑,問:“怎麼了?還有什麼事情沒說?”
輕寒囁嚅著說:“剛才我聽到那幾個大丫頭編排主子。”
我倒來了興致。
“是嗎?都說了些什麼?”
輕寒見我沒有生氣,就接著說:“她們說主子進門連酒都沒有擺,出手又比不上其他主子闊氣;還說,爺不喜歡高個子女人。”
我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