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背後搗鬼也說不定,畢竟道臨從外海弄回的東西利潤實在驚人,估計已經讓某個勢力強橫的人生出了覬覦之心。”
“嗯,不錯!道臨,你猜出是誰沒有?”二師伯玄璣非常敏感。
朱道臨搖搖頭:“暫時還猜不出,如果真有人覬覦的話,這個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因為應氏家族是本地乃至整個江南根基深厚的名門望族,應家小女又是魏國公徐弘基極為寵愛的二太太。”
“試想一下,在如此強大的勢力面前,還有人不顧應氏家族面子,也不怕得罪我道門,躲在四大糧商背後對我發起攻擊,可見其勢力絕不在應氏家族之下。”
玄青道長等人深以為然,卻對此毫無辦法,想來想去,最後還是寄望於朱道臨身上,希望朱道臨儘快進城弄清情況,儘可能買到足夠的糧食,哪怕多花銀子也不在乎。
朱道臨雖然點頭,但卻有自己的想法。
不管四大糧商背後的操縱者如何強大,朱道臨都不會低頭。
如今整個大明朝風雨飄搖,北有肆無忌憚動輒破關南掠的滿清,西有聲勢浩大席捲整個西北的農民起義,南面是土著暴亂不止的雲貴和廣西,就連福建的閩西地區,也在上個月發生聲勢浩大的礦工暴動,再加上朝廷各派爭權奪利相互攻堅,國庫空空如也朝不保夕,哪還有能力治理動亂不堪的國家?
說得難聽點兒,大明朝都快壽終正寢了,地方豪強實力再強大又能如何?
因此,身處這樣一個動盪不堪的亂世,朱道臨根本就不怕和誰鬥,既然你做初一,老子就敢做十五,賺不到便宜也要噁心死你,老子也玩陰的,讓你脫層皮再說,大不了弄得個魚死網破,完了老子拍拍屁股走人,誰能拿我怎麼樣?
玄青道長看到朱道臨久久沉默,著急之下大聲催促:“你倒是說話啊!”
朱道臨抬起頭,嘿嘿一笑再次提出建議:“這麼吧,糧食的事包在我身上,除了應大掌櫃的三萬石不算,半個月內我會再運回三萬石,絕不會讓師傅和師伯師叔擔憂。不過,懇請師傅和師伯師叔也支援我對外做出個強硬姿態,好讓某些人睜眼看看,我們茅山上清派不是那麼好得罪的。”
幾位長輩微微吃驚,五師叔玄方當即問道:“道臨你打算這麼做?難道要找四大糧商的麻煩?”
朱道臨嘿嘿一笑:“不管四大糧商如何,當務之急都應該主動出擊,化被動為主動,把聲勢先造出來再說!”
“我們現在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銀子,既然不缺銀子,那就大方地花出去,以紫陽觀和紫竹園的名義,在金陵城裡城外張貼幾百張求購告示,大量購買布料,成衣,鞋帽,磚瓦,石條,石灰,木料,生鐵,煤炭,工具,犁耙,馬匹,牛羊,豬肉,油鹽,桌椅板凳等等,有多少買多少。”
“只要能買到的統統買回來,買到金陵城裡所有這些東西漲價更好,看看四大糧商和可能的背後黑手有何反應?”
“這得需要多少銀子啊?”大師伯玄嶽驚訝地詢問。
朱道臨尚未開口解釋,玄青道長已經輕咳一聲:“嘿嘿!我覺得是個好辦法,世人最看重的無非兩個字,一個權,一個錢,很多時候錢能辦到的事,權不一定能辦到,至於銀子嘛,嘿嘿……老實說我們還真不缺!”
“且不談道臨那邊將有百萬兩銀子交給我修建紫陽觀,只說最初我手上剩下的二十五萬,再加上前一段陸續賣掉十面西洋大鏡子和幾套水晶酒具拿回來三十萬,哦對了,還有賣給清涼山上那禿驢一尊琉璃觀音得到的六萬兩銀子,七七八八加起來六十萬兩銀子,再減去這幾天消耗出去的四萬兩銀子,怎麼也夠用一陣子了!”
首次聽到玄青透露家底的玄嶽、玄璣和玄方三位極為震撼,玄嶽和玄璣面面相覷瞠目結舌,五師弟玄方更慘,當場石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