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最搶手地海貨了,他冷笑了聲:“一船算甚,我們這次要做票大的,做成了,大夥都是吃喝不愁!”
“說來聽聽!”蒲開宗眯了一下眼道。
他雖說有官身,又有海船,但若是時機巧合,他也不介意做回海賊,實際上他家海船在外時,時常會做些劫掠的副業,也正是因此,他才與歐陽映鋒這般的海賊頭目攀上了交情。
“有個叫丁宮艾地,蒲主簿可曾聽過?”
“那個倭人?”
“正是,他打探得那些刻鐘,盡數是在慶元府某座荒島上產的,因為離沿海制置使近的緣故,他一家吃不下,故此向王子清、趙郎說了,願以他二人為,會合咱們南海十八島的弟兄,將這島奪了,擄走匠人,自此以後,咱們便可造刻鐘,那才是財源滾滾,在家做個太平富翁,豈不遠勝在海上日曬雨淋?”歐陽映鋒低聲道:“這可是在沿海制置使口中奪食,王子清趙郎二人合起來有船十八艘,我有船五艘,加上其餘頭目之船,共有大小近百艘,這等好事,兄弟我自然不會忘了你蒲主簿,故此來尋你相助!”
蒲開宗知道他這話無非是討巧賣乖,這些海賊雖然聚攏起來有大小近百艘船,可多數是那種小舢板漁船,大海船不會過十艘。那島若是在沿海制置使邊上,沒準便要與大宋水軍開仗,靠著這些船去,未必有勝算。但加上自己八艘海船則不然,船上裝載地海賊人數會翻上一倍。因此,他還是怦然心動,那刻鐘的價格實在讓他不能不起貪念。
“賢弟,親兄弟明算帳,我出五條船,能給我幾成?”盤算一番之後,蒲開宗問道。
“十八路人舟,加上蒲主簿便是十九路,王子清、趙郎二人人手最多,他們分得一半,咱們兄弟再分三成,我一你二。”歐陽映鋒早就想好,因此毫不猶豫地道。
蒲開宗看了他許久,這歐陽映鋒可不是個爽利人物,但此次卻能如此一口答應這般條件,實在是讓他懷疑。
“實不相瞞,這分法是王子清、趙郎擬的,我另有打算。”歐陽映鋒狡猾地笑了笑:“那丁宮艾與我商量過了,奪了那島之後,我二人聯手,做掉王子清、趙郎,吞了他的份子。我知道這二人近來極是猖狂,連蒲主簿的海船都在他們手中吃了虧,故此才明言以告。”
蒲開宗心中冷笑了聲,只怕完事之後。他們還想吞了自己份子吧。
“蒲主簿,咱們擄來工匠,總得尋處地方落腳造鐘。貨也得有個正經人家出手,這兩樣都非你莫屬,故此蒲主簿莫要猜忌。”他雖是神情未變,可歐陽映鋒有備而來。怎會猜測不出他地心思,笑了笑道。
“如此說來,果然是場好買賣。”蒲開宗正欲答應,心中又是一動:“那島與沿海制置使有關。莫非是官府中人?”
“這個便不知了,就算是官府中人又如何,為了真金白銀,皇帝官家也敢拉下馬扒了龍袍,何況是一個狗官!”歐陽映鋒笑嘻嘻道。
蒲開宗也覺得應是如此。全然忘了自家也是狗官之一。
二人正商議細節,突然聽到外頭傳來一陣喧鬧,他們說的事情卻是不能為外人所知的,便是蒲家的僕人,蒲開宗也將之支使去開門了,故此二人立刻閉嘴。歐陽映鋒有些不耐,他瞪著眼睛來到門口,卻看到一個二十餘歲的書生正搖頭晃腦地與那酒家爭執。
“這分明是學生我先來地位子,為何要讓與他人?你這店家好生不講道理!”
“小人哪有不講道理了,只是求學究換個座位。此處已有人定了。先前學究只說小坐片刻,故此小人允了,如今定座之人已到,小人實是……”店家也是個唇舌伶俐的,說起話來噼噼叭叭,將那書生到嘴邊上的子曰詩云盡數堵了回去。
“學生在臨安。也是時常去你這群英會地。不曾想到這泉州,反倒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