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
“你嫉妒我。”
郭承雲被他質疑得差點氣結。何新成幫他做了補充:“你哥脾氣很差,你受得了?他平時打不打你。”
“我是他弟弟,他打誰都不會打我。”
“那又怎樣,兄弟關係能當飯吃?”郭承雲嘴裡奚落著,心裡卻蠢蠢欲動,如果“弟弟”這玩意真那麼好使,他也想弄一個來,像羊尾巴似的天天拴在自己褲腰帶,不,裙腰帶後面。
段馭鴻是個書蟲,平時看著呆,一旦開口,道理一套一套的,還夾著特別文藝的詞:“我們是相同的爸媽生的,是世上僅有的兩個流著幾乎一樣的血的人,我們從小一起長大,一起分擔困難和分享快樂。我是另一個他,我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是上天賜給他的奇蹟。”
福分?奇蹟?郭承雲更為嚮往了。
何新成不信,問:“都到奇蹟的份上了?”
“為什麼不是奇蹟。戀人和夫妻可以換,但是地球上幾十億人口裡面,只有這一個是我最親愛的哥哥。我們之間的聯絡是從生下來就被賦予的,並且延續一輩子。”
段馭鴻形容得太誇張,造成了冷場。半晌後郭承雲說:“照你這麼講,簡直是天生一對,不配成一對簡直天理不容。”
“……”何新成和段馭鴻同時啞火,你的想法才是天理不容好嗎!
郭承雲顯然沒有這方面的社會常識:“要是我有個妹……弟弟,我和他定娃娃親那多完美,一輩子都在一起。”他差點忘了自己正在喬裝女生。
段馭鴻正色道:“那可不行,這種關係道德和法律都不承認,出去會像過街老鼠一樣被指指點點,人人喊打不說,工作也要丟掉,生出來的小孩也是畸形兒。老天爺已經賜給了你那麼多,你不能要求更多了。”
“後果那麼大單?那沒辦法了。”郭承雲表示惋惜,不過仍舊對段家兄弟的關係心存羨慕。
受了“恩愛”的段寓希和段馭鴻的影響,郭承雲那陣子非常熱衷於求到一個弟弟。
讓母親再生一個是沒戲了,他父親早就拋棄了娘倆。
“那就只能求祖宗,讓天上掉下個林弟弟了。”段寓希專注地看段馭鴻澆花,還得意地在自己弟弟頭上摸了一把。在自己弟弟面前,他一改以前留給郭承雲的古板印象。
段馭鴻嫌老哥礙事,把他推開:“別鬧。”
“其實我小時候拜祖宗的時候求的是妹妹你信麼,要一個前後都翹的,”段寓希嬉皮笑臉地說,“但是佛祖誤解了我說的話,結果盼來了你這麼個帶把兒的貨。好吧,是前後都翹沒錯。”
家裡的祖先祠堂是香火不斷的。從那次跟段家兄弟交談後,每天早晨,家教鬆散沒人管束的郭承雲都會趁人沒注意,帶著各種供品偷溜到祠堂裡面,為祖先們伺候早膳,待他覺得祖宗們酒足飯飽後,就抽一把嶄新的檀香,開始許願。
“親愛的祖宗們,還請今年賜我一個弟弟。”郭承雲雙手合十,在心裡不停地默唸。
“請祖宗們放心,只要他對我有一分好,我就會對他十分好。”
老祖宗的辦事效率高得令人瞠目結舌,沒多久就顯靈了。
一個從沒見過的男人攔在郭承雲面前,身後跟著數名郭家的黑西裝保鏢,自己卻一身便裝,反襯得派頭十足。他對郭承雲說,你母親從今年開始沒空帶你,段寓希也要升學了,實在沒辦法只好讓你到你弟弟家寄住。
“弟弟?”郭承雲的大腦當場當機,“哪冒出來的。”
郭承雲對這場尋親毫無準備,維持著當機狀態被兩個保鏢推進小車裡,夾在後排中間。
他強烈要求回去換男裝,卻被保鏢們堵住車門,說趕時間。
郭承雲扒拉著一身皮裙,在赤膊上陣和扮姐姐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