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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嘎!老賊,你不認得我了!?”一個如同夜梟的男聲響起,聲音尖銳刺耳,讓人頭暈目眩,聞之慾嘔。聲音方落,窗前的那女子突然如幽靈般滑過,輕飄飄渾不受力。
與此同時,一個白衣男子突兀地出現在窗前。男子臉上橫七豎八滿是劃痕,深可見骨,外翻的白肉上還滴著鮮血。
“嗚——”
“吘——”
“嘎嘎嘎嘎……”
“嘿嘿嘿嘿……”
陰森恐怖,如泣如訴,若隱若現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窗外不時閃過一個恐怖的白影,直看得乞伏貴和渾身冰涼,止不住地顫慄,而他身邊的兩女更是不堪,拼命地抱緊乞伏貴和,花容失色,尖叫連連。
“老賊,納命來!”就在三人被窗外詭異的情景所吸引時,乞伏貴和三人頭頂上又響起那滲人的聲音,三人抬頭看去,就見屋頂突然飄下一個白色的身影,慘白的雙手上三寸長的指甲慢慢地向著乞伏貴和眼睛抓來。
“啊!”
乞伏貴和再也忍受不住,淒厲地尖叫起來,一股渾濁臊臭的液體自下身流出,淋了身下雪白的**一身,但那女子卻顧不上發怒,蓋因她早已因為恐懼而暈厥過去。
當白影尖利的指甲即將觸及到自己的肌膚時,乞伏貴和雙眼翻白,頭一歪也即兩女之後暈倒在床榻上。
“真是個沒出息的草包,真噁心!”白影在床榻前停下腳步,看著渾身贅肉,溼漉漉的乞伏貴和一臉嫌惡地說道,聲音卻甚是婉轉動聽。
“麗華,來人了,快撤!”就在這時,屋外又傳來一個酥軟溫和的女聲。
屋內的白影“哦”了一聲,嬌軀輕轉,靈巧地自視窗飛射出去,玉足輕頓,身子便輕飄飄地落在了屋頂上。屋頂上還有兩人,一男一女,白影走到女子身前,乖巧地呼喚道:“師父。”
“叫姐姐,不許再叫師父!”那女子皺了皺眉頭,有些嗔怪,又有些無奈地道。
“走吧,被人發現了行蹤可不好!”那男子開口說道,聲音清朗溫和,但面上卻橫七豎八滿是傷痕,分外猙獰可怖。
兩女溫柔地看了他一眼,頷首輕點便與男子一齊向著另一處奔去。三人身形矯捷靈巧,如同狸貓一般騰挪跳躍,飛簷走壁甚是輕鬆。
三人在縣衙後巷停住腳步,三下五除二將身上的白衣扯去,露出裡面貼身的夜行衣,將白衣包在包裹中,聽著縣衙傳來雞鳴狗吠,人喊馬嘶的騷亂聲,相視一笑,一齊展開身形向著縣城偏遠之地而去。
……
乞伏貴和看著玻璃鏡子中胡子拉碴,削瘦蠟黃的臉龐,心中既是憤怒又是恐慌。從出發那天開始,乞伏貴和就沒有遇上一件順心的事。先是車駕突然斷裂翻到將他摔了個灰頭土臉,晚上更是被厲鬼驚擾恫嚇,子孫跟直到如今也沒有恢復往日的雄風。
之後的幾天,更是有無數稀奇古怪的事情發生,或是醒來發現自己渾身**躺在馬槽,或是與男人同寢糾纏,或是飯碗中出現血淋淋的人體器官,或是睡夢中有女子哀嚎哭訴,夜半敲門之聲,極盡詭異恐怖之能事。
乞伏貴和一生之中沒少做壞事,被他虐殺**的人更是不計其數。以前他並不在意,但如今被無數次恐怖的事情驚嚇,他心中愈發恐懼,夜不能安寢,是不知甘味,精神更是疲憊萎靡,只是短短八日功夫,他腹部的贅肉竟然都完全消失不見。
“難道真的是老天對我的報應?”乞伏貴和喃喃自語道。
“王爺,時辰不早了,該上路了!”
“上路?滾!滾!****上路,誰再敢聒噪一聲本王就殺了誰!砰!”一聽到“上路”二字,乞伏貴和心中莫名升起一股邪火,他憤怒地咆哮著,一腳將面前的梳妝檯踢翻在地,桌上的物事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