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也是最為清閒的時光。朝夕相處,日久生情。粉荷的柔弱溫順,苦難悽慘的遭遇無不讓高興憐惜。
雖然如此,高興也未曾想將粉荷收入房中,只希望她能平平安安地走過一生,然而如今一切卻超乎了他的預料,那如花的少女竟突然逝去,讓高興措手不及,難以接受。
“夫君”
在高興身上洶湧澎湃的殺氣下,張順之和武順都感到一陣壓抑,尤其是修為較低的武順更是臉色發白,呼吸都有些不暢。心中既是擔憂又是害怕,武順不由出言輕聲呼喚道。
高興渾身輕輕一顫,激盪翻湧的情緒驟然一滯,他回頭看了一眼臉色甚是難看的武順一眼,心中湧起一股歉疚,將心中的憤怒與殺意驅散了些。收斂了身上的殺氣,高興起身看了張順之一眼道:“來書房!”說完,高興留給武順一個放心的眼神便邁開大步向書房走去。
張順之向武順行了一禮,不敢怠慢,恭敬地隨在高興身後進入書房。
“事情的經過究竟如何,你且如實說來。”高興深吸口氣,將修長的身子埋入寬大的椅子中,臉色雖然平靜如常,但深邃的眼神中卻是森寒冷漠。
“是。”
張順之抿了抿嘴,理了理思緒這才開口道:“大人,官府說一月十日夜裡,有一夥強盜攻擊刺史府,府中財物被盜竊一空,三十八口人無一倖存,府邸更是被盜賊付諸一炬。”
“什麼強盜這麼大膽?”高興冷笑一聲。
張順之心中一突,嘴巴有些發乾,吞了口唾沫繼續道:“大人,坊間傳聞,那夜曾有官軍出動圍攻刺史府,帶隊的正是高阿那肱之子高阿俊峰。”
“果然好膽!”高興雙目微微一眯,兩道如劍般銳利的光芒射出,直讓張順之心中一緊,雙目一陣灼痛,“能調動兵馬,想來應該是高緯的命令了!”
高興自語一聲,然後緊緊盯著張順之道:“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你們丐幫在哪裡?”
看著高興那深邃若海,洞若觀火的雙眸,張順之心中一顫,眼中露出濃濃的愧疚,雙腿一軟,“噗通”一聲跪倒在地,大聲道:“大人,屬下辜負您的託付,鑄成大錯,請您降罪!”
高興冷哼一聲,不置可否地看著張順之道:“說說看,你犯了什麼錯。”高興的聲音十分平淡,但張順之卻是感覺後脊發涼,渾身冷汗直冒。
誠然他跟隨高興已有四年,與高興的關係也甚為親近,然而正是如此,對於高興身上日漸威嚴的氣度他也是感受得愈發清晰。
“大人,從五個月前開始,丐幫在鄴城的勢力便受到了多方面的排擠打壓,經過屬下調查,這其中有本地的地下勢力,還有官府參與其中。”
“高阿俊峰?”
“是。”張順之點頭,懊惱自責地道:“屬下以為這只是小事,屬下能處理好,不應該因此打擾公子,卻不想半個月前突然出現了一股神秘勢力,只是短短三日功夫便將我丐幫在鄴城的大小據點搗毀一空,重要成員全都消失無蹤,死活不知。”
高興眉頭一揚,頓了頓,這才冷冷地道:“黎風呢?”
“下落不明。”張順之一臉愧疚,眼中滿是擔憂之色。黎風不僅是丐幫的重要首腦,更是同生共死的兄弟,如今後者卻音訊全無,生死不知,他又怎能不擔憂自責。
“高阿俊峰雖然在鄴城能量不俗,但想要將丐幫連根拔起,不動用大軍,不走露風聲,恐怕還沒有這種可能。”高興站起身,緩緩踱步到窗前,負手而立,沉吟著道:“整個大齊北方,能有如此龐大的勢力的,恐怕也只有拜月教一家。拜月教,打得什麼算盤?”
張順之恭敬地跪在地上,默默地等待著高興的發落。
“除了這些,鄴城還發生了什麼事?”
“三日前,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