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豔是蘇小小在厲寒川面前最大的軟肋。
她雖只是個再普通不過的老百姓,沒錢沒勢的,但她也不貪圖這些,唯有家人跟朋友,她視若珍寶!
聽著厲寒川威脅的話語,那想逃跑的雙腳,頓時像被灌了鉛一般,讓她無法動彈。
良久,她才轉過身,目光冰冷甚至充滿恨意地瞪著眼前的男人,這才說道:“厲寒川,你別太過分!”
男人並非是要這樣威脅他的,只是,能快速讓蘇小小聽話的方式,不外乎這種見效最快。
其實,用什麼樣的方式重要嗎?只要結果是他想要的,不就行了?
嘴角不覺輕輕上揚,厲寒川自顧自地走到沙發旁,隨手將醫藥箱放在茶几上,又極為認真地拿出消毒水和繃帶,扭頭朝著身後的女人喝聲道,“既然不打算走了,還不坐好?”
蘇小小頓時心就咯吱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被嚇到了還是屈服在了厲寒川的淫威之下,她竟老老實實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看著男人用棉籤沾了些消毒水,正欲往她腳上塗抹,蘇小小有一瞬間的愣神,卻又很快反應過來, “這點小傷,就不勞煩厲少了!”
厲寒川忙碌的雙手,突然頓在了空中,他知蘇小小的倔強,也不喜歡欠人人情,猶豫了一下之後,倒也識趣地將東西放回了茶几上。
這下反倒讓蘇小小有些不知所措了,她只不過是賭氣地說了一句,這個男人還真不管了?
算了,她可是不會開口求他的!
雖然記憶中,每次受了傷,都是媽媽替她包紮的,不過這麼簡單的事情,那不是閉眼就會的嗎?
厲寒川眼瞅著蘇小小笨手笨腳的樣子,清秀的小臉上,時不時地皺緊了眉頭。他還是忍不住把藥瓶奪了過來。
“ 不會就不要逞強,若是玻璃碎片清理不乾淨,你這腳還想不想要了?”厲寒川壓低了聲線,語氣突然溫和了不少。
蘇小小愣了一愣,這腳,她當然想要!
可嵌入腳底板上面的玻璃碎渣,她因著角度的關係,其實一點都看不清楚。
她咬了咬唇,心底還想抗拒著男人的“好心”,但此時也確實需要他的幫助。
算了,她今天就大度點,暫且就把恩怨放在一旁,等傷好了,再找他算賬不遲!
消毒水狠狠地刺痛著蘇小小的神經,她又一次下意識地“嘶”了一聲,厲寒川的手頓時就收了回去。
他微微低下頭,對著剛剛擦拭過的地方,小心翼翼地呼著氣,見她沒有再呻吟之後,才繼續清理傷口的其他位置。
這一幕,像極了張豔以前替她包紮的時候。那樣溫柔,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了自己。
蘇小小認真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心裡突然萌生出一個想法,要是厲寒川能一直這麼體貼溫柔,她或許真的有可能會愛上他吧?
呸呸呸!
意識到自己這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她趕緊收回了視線,恨不得打自己幾個耳刮子!
可是,那剛剛挪開的目光,又再一次回到了男人的身上。
她就這樣靜靜地看著他,一副歲月靜好的樣子。彷彿之前的一切,都像是過眼雲煙般,不再擾亂著她的心緒。
厲寒川認真地幫她清理著傷口,那每一寸受傷的肌膚,雖然傷口不深,但卻是傷痕累累。
“對不起。”他看得心裡泛起了一陣波瀾,竟鬼使神差地說出了這句話。
蘇小小突然愣住了,認識厲寒川雖然時間不長,但他是那麼的高傲、冷漠、涼薄。
這三個字,怎麼會是從他口裡說出來的?
“你剛……說什麼?”她咬了咬唇,懷疑地問出了口。
厲寒川眼神閃爍了一下,只是低著頭繼續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