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高芷柔走了過去。
“媽,這位是……”
“她是高芷柔,是我的……一個故人。”
厲晚晴悄悄地打量了厲寒川一眼,委婉地把高芷柔的身份,用“故人”兩個字一筆帶過了。
蘇小小自然也懂她的刻意隱瞞,所以並沒有揪著高芷柔的身份繼續問下去。
她大方地伸出手,“高小姐你好,我叫蘇小小,很高興認識你。”
高芷柔很是意外蘇小小的這個舉動,但她同時也很明白,這七年來厲寒川早已對自己恨之入骨,又怎麼會對他的妻子提及過去的半分?
不過這樣也好,不提,便不會想起那些不願與外人道的過去了吧?
她欣慰地一笑,放開牽著孩子的手,回予蘇小小一記微笑,“蘇小姐,我也很高興認識你!”
此時的男人,看著高芷柔身邊的孩子,他對方面的事就更加的恨之入骨。
他曾經還有過那麼一絲念頭,應該聽聽高芷柔的解釋才對,如今連孩子都有了,孩子又是誰的,還需要解釋嗎?
憤怒的男人再也抑制不住心底的情緒,他三步做兩步地走到蘇小小的身邊,將她的手拉了回來,最後連看都沒有看近在咫尺的女人一眼,只是冷漠道:“跟你握手,我怕髒了我妻子的手!”
說罷,男人二話不說,直接就拉著蘇小小離開了飛機場。
高芷柔默默地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到厲寒川對她的態度,心頓時冷得像是掉進了冰窖一般。
可這一切,不都是她自作自受,咎由自取的結果麼?又哪裡怨得了別人?
心底不禁閃過一絲悲涼,她訕訕地收回懸在空中的手,低頭失落地看著懷中的盒子,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其實,這樣的局面,在場的所有人都心裡有數過。厲寒川沒有當眾給人難堪,已經是最樂觀的結果了。
厲晚晴想到厲寒川的態度,並不知道要怎麼開口跟他講徐鴻的事情,心底不覺也跟著有些黯然傷神。
可蘇小小是她厲家唯一的兒媳婦,她不得不出言提醒,“你最好記住,你此行回來的目的是什麼。寒川如今已經跟蘇蘇結婚,我是絕不可能讓蘇蘇受半點委屈的!”
高芷柔自是聽懂了厲晚晴的話,她看了看手中的檀木盒子,又看了眼身旁的孩子。
“阿姨,謝謝你能不計前嫌帶我回國。您放心,只要我能完成叔叔的遺願,我便會遵守我的承諾,帶著小易回到法國,永不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