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了…就這麼個小東西,竟然值兩百萬美元?我的膽子太小,不敢把如此值錢的東西放在身邊…你還是…”話卻已經再也說不下去了,便顫抖著手自己解開了項璉,放到床單上,等著他來接收。
可是,他卻只是沉默,終於令她忍耐不住,道:“你這樣…忙…其實,你根本就不適合放下紅塵俗事,躲到那麼遠的地方…去做一個農夫…這樣地掩耳盜鈴,又是何必?倘若說是因為我,那麼我可擔當不起…”
他的眉頭漸漸地鎖了起來,沉吟著,最後只淡淡地一笑,道:“我還以為…你都明白…也能體諒…”
她簡直不能接受他的鎮定,氣血上湧,急道:“我一直都很詫異,你的大哥那麼不喜歡我,為什麼要我陪你去香港,本來這一次談判你只需要自己帶個助手就可以,根本不需要額外從公司帶個人過去…況且,你還有那麼重要的事情要辦,帶著我在身邊,只會礙手礙腳,說不定還會弄巧成拙。在回來的飛機上,我突然想起你大哥說過的話,他說想看看我經不經得起風浪…原來就是要我去親身經歷一下那驚險刺激的場面,這個辦法真是靈驗。能抗地住,以後便成為得力的左膀右臂,抗不住,只有知難而退…林韋辰,我一直以為你與那個家庭的界限分地還是清楚的,你曾經告訴我你父親不希望你過問公司的事情…原來你一直都在騙我…”
他突然望了過來,似乎是有些詫異地樣子,半晌才道:“連楚嘉,你在說什麼?想不到你還是質疑我對你的誠意?”
她冷冷地“哼”了一聲,道:“我不知道孫景華的死和你有什麼關係,我也不知道你突然跑到澳門去又是為了什麼,我只是很認真地問自己,我可不可以象你大哥說的那樣,可以什麼也不問什麼也裝作不知道,甚至捂住自己的良心…也去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是我太傻了,傻到以為從小的夥伴還是一如既往,誰知道…你大哥說地對,不是每一個女人都有資格有能力做你們家的媳婦的…我,只不過個平凡的普通人…”
其實能哭出來就好了,可是她只是覺得冷,冷地心底結成了冰塊,四下撞來撞去,靠不到岸。
他茫然地出了神,似乎聽見了,又似乎沒聽見,只輕輕地敲擊著桌面,“嘭嘭”地發出沉悶的聲響。今天的陽光真好,泥金色的斑點一個又一個,從那扇破舊的塑鋼門窗裡射了進來,好象動物園裡的籠子,網住了一個又一個鮮活的生命,安樂之餘總有苦不堪言的束縛。
半晌,他才道:“其實本來我以為一切…我可以處理地很好,我不想給你帶來太多的負擔,看來還是我錯了,是我不夠坦白,是我還把你當作小時候的小豆芽菜,以為你還是願意將一切都交由我來處理…對,你說地對,十八年後再重逢,我已經不那麼單純了,儘管這些年來我儘可能地明哲保身,但是我的家庭,那個畢竟還是養育我成長的家庭,我不能在它需要我的時候只顧著自己而置身事外…在當今這個社會,一個公司想要立足甚至發展擴大下去,都必須有一定的依託,建立一定的人脈網路,但如果沒有金錢來支援,一切都是空…鴻遠集團發展到如今的規模,當然也擺脫不了這個遊戲規則。你應當知道何建國這個人吧?他的確幫了鴻遠許多的忙,可是反過來說,沒有鴻遠的資金支援,他也不會升地如此之快。但是,時移事異,他到了如今的地位卻還不滿足,還有更高的政治要求,於是他竟然在世紀豪庭的發展權上動了手腳,選擇了對他的政治前途更有利的海飛房地產…這其間的關係很是複雜,也不是三言兩語能夠說地清楚的…因為失去了世紀豪庭的發展權,很多合作伙伴都開始對鴻遠失望,銀行方面也不同意辦貸款展期,給鴻遠的資金造成了很大的影響…大哥很不高興,決心要給老何一點顏色看看,但父親不同意,大哥卻一意孤行,在很多場合都公開頂撞了何建國…這次我只是受了父親之託,因為父親與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