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孃便轉過頭去:“不知老爺喚司杏何事?可是司杏又闖了什麼不是?”“這我不知,只奉命帶人罷了。哪個是司杏?”大漢的聲音高了起來,不再理會李二孃。我看向李二孃,見她目光垂地不再看我,於是我便站出來作個禮:“這位大叔,我是司杏。”“原來是個小丫頭,走吧,老爺要你過去回話。”孫教頭的口氣裡有著一絲冰冷和不屑,更多的是不容置疑,我便把火交給一個老媽子,跟著他們往臨松軒來,李二孃要跟,被那孫教頭攔住:“二孃留步,老爺只傳司杏,不勞煩二孃辛苦。”
看著架勢,兇啊,不知是什麼事?是楊騁風報復我告了我的狀?還是昨天我迷路的事被君聞書告訴他爹了?我一路嘀咕著,心裡忐忑不安。
這是第三次來臨松軒了,每次都陰森森的,我一進這松樹陣就頭皮發麻,及至望見正堂的飛簷,覺得後背都在發緊,想往回跑,腳下自然就慢了。“快走”,孫教頭猛的把我往前一推,差點沒把我摜在地上,我趔趄了幾下,才穩住身形,臨松軒的正堂就在眼前了。“進去,”孫教頭又從身後推了一下,我收不住腳,進了中堂,撲通一聲直接跪在地上,卻發現地上早就有人跪著了,是眠芍!
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見禮,只聽孫教頭說“回老爺、夫人,司杏帶到。”
“外面候著,”一箇中年男聲裡透著威嚴、冷酷和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一哆嗦,說話的應該就是君家的當家君如海了吧?我不敢抬頭,唯恐被他尋出什麼毛病了,只戰戰兢兢的跪著,卻發現眠芍正在悄悄的斜著我,眼神殘酷、冰冷、鄙夷,居然還有一種算定了的得意。為什麼?我不敢回她,只低頭跪著,卻覺得上面來自君如海的眼神正在打量我,冷若冰霜。忽地,他猛地一拍桌子,力道大到蓋碗都跟著震了一下,我被嚇了一大跳,“大膽惡奴,你如何敢下毒謀害小姐?”
說誰?我?眠芍?我有點蒙,抬頭只見一個面上微須、身著玄色錦袍的約四五十歲的長者正滿臉怒氣的盯著我,面色陰冷,他說我?我愣住了。
“大膽惡奴,竟敢不回話,來人,給我打!”聲音震得、準確的說是嚇的我全身疼,外面應聲進來四個家奴,過來便要拉我。
“老爺,老爺,”我急急忙忙回答道:“您說的謀害小姐,可是奴婢?”
“你這背主的家奴,到這般時候,你還在裝糊塗?你若恨我,要殺要剮你便對我,幹二小姐何事?你怎麼忍心下毒害她?”跪在一旁的眠芍作勢要撲上來撕打,被一家奴攔住,卻跪在地上大聲抽泣。
下毒害二小姐?我徹底蒙了。我伏在地上,戰戰兢兢的說:“回老爺,奴婢委實不知眠芍說的下毒害二小姐的事,是眠芍記錯了吧?請老爺、夫人明察。”
“呸!”眠芍啐了我一口,又要爬過來抓我,“你這賤人還裝,昨晚二小姐用了晚飯就覺不好,半夜起來上吐下瀉,看看都嚇人,請來郎中才知道,原來是食了青木香。青木香這種野草,小姐千金之身,府裡整飭,不是飯裡帶的,怎麼會吃這種東西?”
青木香?青木香是什麼東西?我更茫然了。飯裡有青木香?可是昨天做晚飯時我還在小樹林呢。我趴在地上:“老爺、夫人,奴婢並不知眠芍所說的青木香為何物。”
“大膽惡奴還敢狡辯,看來不打你是不說了。來人,給我拖下去打。”這君如海是不是瘋了,就知道打,為什麼要打我?
“老爺,我確實不曾謀害小姐啊。”我高聲辯道。
“給我打,先打二十。”君如海的聲音簡直要掀翻了房頂。孫教頭不管我的掙扎,拖我出了門口,按到正堂前的平地上使棍便打。一棍、二棍……,我兩輩子沒挨這個打,沒有最狠,只有更狠,君夫人尚且只是讓婆子掌嘴,這君如海的心真毒,打二十棍,這可是壯漢在打啊。我開始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