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有動靜,他便察覺,立刻道:“你別誤會,我……”
“你不用解釋。”顧還卿打斷他的話,懶懶地翻了個身,軟軟地道:“我知道你是擔心我,所以才在這裡守著我,不會怪你的,只是下次別再這樣了。”
她語氣柔和,長長的青絲鋪了半枕,慵懶嫵媚的樣子像在撒嬌,聶淺歌的墨眸裡浮現一絲守得雲開見月明的感動與笑意,強抑著胸膛裡氾濫的情愫,聲線柔和地問:“那你感覺怎麼樣?還難受嗎?有沒有哪裡痛?”
顧還卿搖搖頭,未及說話,腳頭有動靜,淺淺披頭散髮,裹著厚厚地棉被爬起來,揉著眼睛不滿地嘟囔:“你們別枉顧我啊,我在我在啊,當著我的面郎情妾意、恩恩愛愛,真的好嗎……啊!還卿你別嚇我!”
話未說完,她捂著臉驚叫一聲,烏龜一樣的把腦袋又縮回被子裡了。
“容淺淺?!”顧還卿奮不顧身的爬起來,怒不可遏地去拉她身上的被子,火冒三丈地道:“你居然在?!你還知道你在?!我還以為你這個二貨去火星了!敢情你在這裡!”
聶淺歌在這裡,她以為又像上次一樣,誰知淺淺也在,可這傢伙既然在,為什麼又讓淺歌留下?這是要氣死她的節奏麼?
她咬牙切齒,一副要把淺淺生吞活剝的模樣,淺淺在被子裡嚇的瑟瑟發抖,聶淺歌不知要不要攔著,躇躊不定,顧還卿卻對他道:“你先回避,等我教訓完這不知死活的丫頭,再去找你。”
“……好,我等你。”怕被戰火波及,聶淺歌選擇明哲保身,放下話本子絕塵而去。
“二淺,你別走,你不能不講義氣啊!”淺淺伸出腦袋喊救兵,慘兮兮地嚎:“不能扔下我不管啊。”
顧還卿“啪”的一掌拍在她的腦門子上:“你還敢嚷這麼大聲?生怕別人不曉得他昨夜留在這裡是吧?你說你既然在這裡,幹嘛讓他留下?”
淺淺捂著腦門子,欲哭無淚的喊冤:“你上次不是說不能把你單獨留下嗎,所以我這次沒走啊,我多講義氣啊,二淺讓我去隔壁睡我都沒去,誓死和你在一起,怎麼還是我的錯呢?”
“你個糊塗鬼!”顧還卿戳著她的額頭,恨鐵不成鋼:“你的二淺他再小也是個男人,你是女孩子你知不知道?兩個女孩子呼呼大睡,讓一個男人守在一旁,還一守一整夜,你自己想想,你這乾的什麼事?設若這個男人不是二淺,是個**燻心的大壞蛋,有什麼後果你想過沒有?”
“你能不能有點危險意識?”
淺淺躲著她的一指禪為自己辯護:“可他是二淺啊,不是別的男人,他不會對我們兩個有壞心的。”
“那你是不要名譽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你以後還要不要嫁人了?還是你想嫁給他?”
“不嫁。”淺淺頭擺的像撥浪鼓:“二淺克妻,我沒他命硬,克不過他。”
“……”顧還卿連噴三口老血——這是個什麼奇葩?老天你快來收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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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對淺淺耳提面命一番,嚴厲警告她下次不許幹這種糊塗事,隨後又去告誡聶淺歌,別和淺淺一樣犯二,要不然她就把淺淺嫁給他。
聶淺歌一聽,急忙表示絕不再犯,求她千萬別把淺淺嫁給他。
“想得美了你。”顧還卿瞥了他一眼:“淺淺多能幹,你半年前還是有名的聶二呆呢。”
聶淺歌鬆了一口氣,關心則亂,昨夜因為太擔心她,雖然淺淺一再表示會好好守護,有什麼情況便會通知他,可他總放心不下,不親自守著,回去也是懸著一顆心,反而更難受。因此還是決定留下,偏生淺淺也堅持要留下。
他未多想,反正能守著卿卿就好,也未注意到別人。此時想起來才覺不妥,唯恐顧還卿又把他推給淺淺,趕緊岔開話題,提起她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