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要幻兒偷帳冊嗎?”
“要。這是蘇光平的私心,想要獨吞石家暗裡的生意。”
石無忌看向無痕。
“好好研究這本暗帳。著手扯他後腿,我要他未回南方前先破產。”
“知道了。”石無痕應允,起身回房研究。
之後,石無介也給遣走了。
石無忌沉吟良久,問:
“三年來,你暗中觀察蘇家,對幻兒的看法如何?”
“懦弱、倍受欺凌,最不具威脅性。”
“所以你建議我選她當妻子最為恰當?”
“是。”
他的幻兒從來就不是懦弱膽小之人。她甚至敢挑戰他的權威,別人想欺負她,她也不會讓別人好過。冷剛觀人一向精確實在,但那確實不是他所知道的幻兒。這中間有詭異,他一直有所感覺,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蘇光平讓女兒讀書嗎?”他問。
“沒。蘇光平自身沒學識,也沒請過西席教子女識字。他連自己名字也寫不全。”
石無忌楞了下,道:
“跟我來。”莫非幻兒是冒充的?冷剛所說的一點也不符合他所知道的幻兒。這一團混亂弄得他不由自主的心急!一切都那麼怪異。
幻兒給傭人匆匆忙忙帶到前廳。心下沒好氣得很。無瑕剛才滿腹心事來找她,她正要安慰她,卻給石無忌召了來。她非常的不高興。無瑕從來沒這模樣,同生為女人的她看無瑕難過,心也擰疼了起來,恨不得為她摘下星星博她一笑。可是此刻卻得匆匆丟下她,火燒屁股的來“覲見”丈夫。她不高興絕對是必然的。由於太生氣了,進入前廳時忘了跨過高高的門檻,結果整個人只好往前仆倒了。這次石無忌可救不了她,離太遠了,趕過來時正好可以扶起她。
“難道沒有人向你報告這門檻有謀財害命之嫌嗎?再摔幾次我鐵定成白痴。”她恨恨的踢了下高高的木板。
“疼不疼?”他擔心的問,扶她到首座。
“不疼。”幸好門內著長毛波斯地氈。“找我來有什麼事?”她眼光一轉,看到右方坐著一個左頰有著一道血紅性感傷疤男子。不出色,但有型且充滿男性氣概。她好奇的走近他,就要伸手摸他傷痕,但身後石無忌立刻抓回她,而冷剛的臉則別向一遏。她不依的看著石無忌。“我只是想摸摸看那是不是真的而已。那有人傷疤紅得那麼均勻好看的?”
現在石無忌不僅要懷疑她的真實身分,還要確定她是否有特異於人的審美觀。打從冷剛有那一道疤起,沒有人敢正視他原本就嚇人的臉,甚至還有女傭為此嚇昏。石氏兄妹從不覺得難看,只是感到愧疚。直至目前說好看的,只有幻兒了。
“幻兒!你不會以為丈夫會忍受得了妻子碰別的男人吧?”他警告的看她,押她坐回位置上。
“當然——好吧。”古今皆同。如果做丈夫的夠在意妻子的話,就忍受不了。
“他是冷剛,我的兄弟,自小一塊長大。”他介紹。
“你好,我是蘇幻兒。”她輕快的打招呼,似乎還想證明那傷是否為真的,所以眼光直在那疤上打轉。
石無忌不是味道的扳過她的小臉。
“不生氣了?”剛才明明看到她怒氣沖天,怎麼才摔個跤,就忘得一乾二淨了?好本事!
他會以這麼輕鬆自若的口氣對她,想必視冷剛為自家人,在傭人面前他都是冷硬無情的,在冷剛面前卻不會。她經無忌提醒才道:
“無瑕在房中等我,一副難過模樣。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不然她向來溫婉安靜,從沒有像今天這種落寞的模樣。如果沒事我回房了,看看她怎麼了,需要大夫我再跟你說。”就要站起,冷不防捕捉到冷剛酷漢表情中的一抹關切。一時之間也不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