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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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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崇簡身著天青色的長衫,兩隻手藏於袖中,緩步走了出來。池畔桃樹下,一襲淡黃席地坐於碧草之上,隨流水隨落花,輕輕吹奏著,音律稍有間隔,尾音拖得極長,卻愈加顯得曲子戚哀纏綿。

薛崇簡愣愣的站在她的身後,只覺得她曲調透著無盡的哀怨、決絕,又似是哀悼逝去的情意。他竟聽得心驚肉跳,不由得開口喚她。“慕容——”

樂曲倏止,她緩緩起身卻沒有回頭,依然看著桃花瓣在池水中打著旋,兩隻白鴿從樹下飛下,落在敏的肩頭,那是怎樣的落寞和悲傷。春風吹起她的紗裙、披帛,縹緲的似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她幽幽開口:“幾次承蒙公子相助,我一直感念於心,卻不能向你致謝,今日本想好好款待公子,卻讓公子受了傷,我欠你的情真要還不清了!”

眼前的她是那樣的陌生和疏離,他從未覺得她離他這樣遙遠,許多一直壓在心口的話已經呼之欲出了,他卻不知如何開口。

敏突然轉身面對他,眉眼彎彎、笑靨如花,上下打量著他身上的天青色長衫,笑道:“這是我那是按自己喜好改過的衣服。貴族大多穿右衽深衣,視左衽為異服,那我就做個對襟的深衣,這樣總算不偏不倚了吧。”

薛崇簡卻只盯著她,未曾在意自己穿的是否怪異。

敏指著長衫下襬的青竹刺繡,又道:“我母親很喜歡青竹,喜歡它的挺拔不屈,剛毅不折。耳濡目染我也喜歡了,青竹以天青色為底更能襯托出它自己的本色,遠比妖異的紫色要清爽許多。”

薛崇簡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難以置信的瞪著敏,隨即輕聲笑了起來。“看來你我的賬果真算不清了。不知尚儀要怎麼還我?”

敏故作皺眉細想,用竹笛敲著頭,笑道:“這個問題挺難的,我現在沒有想好呢,現在告訴公子了,豈不是沒有意思了嗎?保持一些神秘感,不好嗎?”

薛崇簡溫文一笑,點頭嘆道:“的確,這樣的人生才有趣。今天能參觀尚儀的府邸,又欣賞了尚儀的曲子,還能穿上尚儀親手改過的衣衫,當真是不虛此行了。今日叨擾許久,告辭了。”說著深深一揖。

敏襝衽還禮,看了看他藏於修中的手,歉然道:“公子的手傷得不輕,回去還是請大夫醫治,保險一些。天氣漸熱,對於傷口癒合不好,還望公子保重身體。踏青遊玩還是能免則免吧。”

薛崇簡愣了下,不解的看著她,又釋然的笑笑,點了點頭,跟著小郭離去。身後決然的曲子又起,他愕然轉身,問道:“這是什麼曲子,叫什麼名字?”

敏的唇移開笛孔,淡淡的道:“這是我很喜歡的一首曲子,名為‘斷情殤’,笛子獨奏,配上木魚伴奏,應該會更有意境,可是我的功力還差的遠。改日去公主府再向公子請教。”

薛崇簡深深的看了敏一眼,苦澀的笑了一下,轉身快步離去。

敏冷冷的回身,看向綠樹紅花碧草,斷情殤縹緲不絕——

五月初的天氣漸熱,太陽暴烈的炙烤著大地,即使夕陽西下,地面的溫度依然不減。

敏低頭緩步往宮門外走,雖然不似以往穿著嚴實的男裝,可現在一身絲綢輕紗反倒不吸汗,汗溼的貼在身上,很不舒服。幸好她現在像一個上班族一般朝九晚五,除了值夜外,到點下班,回家後什麼形象儀態都不用了,怎麼涼快怎麼待著,想了想心情愈加愉快。

走至門口,小郭站在馬車前恭謹的向她行禮,眼睛瞄了一眼馬車內。敏瞭然的點點頭,輕輕打簾上了馬車。上官婉兒嚴肅的瞪著她上車。

敏輕輕敲了下車窗,馬車緩慢的往前走去,敏的眼睛透過冰鮫紗看著外面。

上官婉兒一直盯著敏,輕輕一嘆:“冰凝真的是被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