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然是解王爺的燃眉之急了!”話音未落,兩人已騰空而起,待眾人仰頭望去,兩人已穩穩站在城牆上,縱身跳了下去。
李隆基倒吸了口氣,這未免冒險了些,若是下面設有埋伏,他們不是自投羅網,成了甕中之鱉!他不由得緊張起來,一面期盼苑門儘早開啟,一面卻再生計較。
敏和吳名悄悄落在苑門前,只見門口只站著一男一女,正在爭執,只聽女子義正詞嚴的道:“夫君忘身徇國,神必助之。何況,你早已答應,豈能背信於人!再說,夫君已趟進這渾水,想要洗清撇開關係已是不能,他日株連也是難逃一死。何不今日拼死一搏,順天應命呢!”
“夫人所言極是!李唐江山危矣,正是忠君報國之際。鍾夫人尚且深明大義,鍾大人又怎會不懂這道理呢?人心向背,結局早已天定,大人還在遲疑什麼?”
鍾紹京嚇得倒退一步,藉著月光看清來人竟是御前佩劍慕容尚儀,身後之人是高安長公主的獨子,兩人與李唐江山都是關係密切,心中思量當前的形勢,隨即咬牙下了決心。抱拳一拜,恭謹的道:“尚儀真是一句驚醒夢中人,為江山社稷出力乃是下官的福分,怎該猶疑?下官這就開門迎接!”說罷竟以一人之力抬起了門閂。
李隆基正焦急的等待,忽聽大門響動,不知虛實的握劍觀察。
身旁的劉幽求一聲歡呼:“王爺,門開了!當真是有若神助啊!此行必是大獲全勝!”
苑門大開,鍾紹京撲跪在李隆基身前,顫聲道:“下官一時緊張竟忘了時辰,讓王爺在外久等,真是罪該萬死,還請王爺恕罪!”
李隆基驚喜交加,也不計較,勸慰幾句將他扶起,卻看不到慕容敏的身影,不由得心驚肉跳,忽聽劉幽求驚呼:“天降流星,天意如此,時不可失!”
李隆基仰望夜空,天星散落如雪,確是吉兆,將劍橫舉過頭,朗聲道:“天佑我大唐,我等正義之師必當馬到功成!”
隨行的家將無不志氣高昂,迅速整編人馬向神武門衝去與萬騎軍會合。
流星如雨點般疾落,照亮了整個太極宮。
敏不由自主的停住腳步,仰望著如黑絲絨的夜幕上流星飛逝,她以前聽過每墜落一顆流星就代表著人間死去一個人,雖說是迷信,可這樣的流星雨,卻正映襯著今日的政變,不得不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今夜是不眠夜,會有多少人死在這個皇宮裡呢!
剛到太極宮的北門神武門,便聽到鎮守的北衙禁軍齊聲宣討:“韋后鴆殺先帝,謀危社稷。今夕當共誅諸韋,馬鞭以上者皆斬之!敢有懷兩端助逆黨者,罪及三族!”幾名將領將手中被斬的頭顱高高舉過頭頂,吼道:“韋璿、韋播、高嵩皆是韋后黨羽,三個逆賊今已斃命,懷有二心之人,就是這般下場!”
敏渾身一震,愣愣的看著鮮血淋漓的頭顱,內心的恐懼逐漸擴大,不顧一切的往內宮衝去。可還未進入神武門,萬騎軍已將她與吳名攔下。吳名一個閃身將她護在身後,仗劍對峙。
“葛福順,退下!”爽朗的聲音不高不低,卻能驅策萬騎將士。站在敏面前的滿臉絡腮鬍的高大將軍渾身一震,恭順的退了下去。
層層的包圍慢慢閃開一條路,一身戎裝的薛崇簡快步而來,一手握住敏的手腕將她拉出了包圍圈,微眯著的眼眸深藏熊熊怒火,低吼:“你這個蠢女人,為什麼每次出去你都要回來?這裡到底有什麼吸引你,值得你不畏危險的直闖禁宮,你知不知道你今夜一旦踏足禁宮,你就跟韋后謀逆一事脫不了干係了!你知不知道這裡等待你的可能就是殺頭之禍!”
敏任他攥著,直視他不再平靜的黑眸,緩緩應聲:“知道。”
薛崇簡氣惱的看著冷靜異常的她,竟無法發洩心中怒火。瞥到她身後的吳名,恨從心來。“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