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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隨侍太監答道“那好快去叫來,就說朕要帶他入宮。”嘉慶帝想找個事做了,以排遣心中的鬱悶,畢竟是萬乘之君,豈能為一臣子做兒女悲痛情,不過,在這一點上,嘉慶帝絕沒有演戲的成分。

時辰不大,駐守行宮的林升匆匆趕來,像他這樣的人,沒有特召,哪裡能有資格面見皇上。既然,嘉慶帝事先有過招呼,自然在行宮之中,他急得火燒火烤一般,但三軍神色嚴肅沒有敢大聲喧譁之人,也只得老老實實地幹自己的雜物,透過老鄉打聽,才知道朝中死了重臣,唬得他不再敢為此事聲張。

林升行禮後,嘉慶帝目光憂鬱,低低地說道:“前次之事,多虧有你,朕命你帶幾個侍從,把這個禮盒送去,將梅氏帶來隨行。朕不能對一位萍水相逢的女子失言。”林升喏喏答應。

奉了聖旨,林升就到梅薔妹的家中,哪曉得已是人去屋空,如花美貌的梅薔妹已經不在人間。原來她自那次與嘉慶帝春風偷度後,一日閒著無事正在家中拿著那些金燦燦爪子玩味,他的父親外出歸來,見著這粒粒澄金,唬得不知如何是好,告訴她這是從何處來的,並追問因何而得。梅薔妹自幼溫良、活潑,猛然間聽得這是宮之物,細想當時來人自稱姓黃名帝料想定是當今天子無疑,便胡編幾句搪塞過去。只是言語順官道而行時,撿路上遺物而得。心中卻比重捶敲破鼓一樣,哪裡禁受得起,越想越感到自己紅顏命薄,無福消受這齊天的賜福,一位貧民女子又怎麼能入選深宮呢?再說自己又是漢人,終於在腦海中自己形成了一個死死的結釦,再也解不開了,一時急亂,竟投水而死。一縷香魂飄蕩而去,嘴裡噙著三枚金爪子。

林升得到了實情,只得據實復奏,嘉慶帝倍極悼惜,心想,“外邦女不從而死,梅薔妹既從而歿,到處總是緣慳。正如心腹臣闔然長辭一樣,人間世事也真夠煩惱的。”這樣想著,便感到自己在不知不覺之中沾上了五臺山的佛氣了。一個“緣”字盡釋人間的一切悲苦,一個“命”字詮解萬物變幻的喜樂,生生今世,渺渺來世,怎又能看個透呢?

“皇上,”隨待太監稟道,“前面就是永定河了。”嘉慶帝坐在車輿中,望著靜靜流淌的永定河,心中又是一番感慨,兩岸鳥語花香,碧草蔥綠一片生機。河水像是被馴服的綿羊,溫順地淌著,無聲無息,遠處的炊煙裊裊地升起,蕩在雲層中間,若有若無。自祖宗以來,世代所求的海內一統,天下昇平的景象難道就是這個樣子的嗎?海晏河清,何日可待?嘉慶帝心道,徐端治理後的永定河已有三年無濫了,戴衙亨治理後的黃河也安靜了數年,他們都是朕的有功之臣啊,可惜,天數難違……

嘉慶帝西巡歸來的時候,春已過大半,陽春四月的北京城外的大道上,送行亭外迎候著嘉慶帝的正是太子綿寧及幾十位留京的官員。

鋪滿黃土的地面,被灑掃得平整乾淨,一路上擺著點心的貢品豔豔繡人。可是,嘉慶帝下了車輦後,在“萬歲”聲過後,迎面對拜禮已畢的綿寧道:“去過戴府了嗎?”綿寧搖頭,說道:“兒臣在等父皇!”

嘉慶帝臉色沉了下來,轉身上了車輦,吩咐道:“直去戴府弔喪!”

剎時,哀樂奏起,在忙忙碌碌的當口,嘉慶帝已想好祭文,面對四十有七的戴衢亨的早逝,除了悲悼外,嘉慶帝能做的就是加封,追加戴為太子太師,人禮賢良詞。

真可謂“杏黃綢帶縛蟒袍,倒頭香插明燈燒,最怕情紅白事,死者逍遙生者熬。”

……

01

巨壩陡崩,洪魔肆虐,百姓盡為魚鼈。八百里告急文書直呈避暑山莊煙波致支殿,可誰也不敢驚動龍榻上那位大清天子。要知道,皇上近來脾氣可是不大好呢……區區知府,竟然斗膽與萬乘之尊的皇上爭起了床榻。

嘉慶震怒了,狗官在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