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梅蘭亭,那個男子卻是藍湛江。梅蘭亭穿了一件雪紡綢質地的連衣裙,衣帶飄飄似有種說不盡的清逸之美。
謝晶與羅局長見過一面,感覺到房間裡的詭異氣氛,笑道:“我們似乎來的不是時候。”
羅局長長長的撥出口悶氣,這股悶氣壓在心裡有段時間了,不吐出來將變成怒火爆發出來。他知道凡心很希望他爆發,甚至失去理智做出什麼不合身份的事。
過去的那段時間只有區區數分鐘,羅局長把所有人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在心裡把事情都理了一遍。他有點後悔了,也許不該那麼貪婪,如果沒有開出五千萬的天價,而是一千萬或五百萬,事情就不會變成如今的局面。人不能太貪,他剛想起這句話,希望不太晚。
“謝董事長,您來的正好,他們是您的朋友嗎?凡心老弟,你應該告訴我謝董事長要來,這樣太不禮貌了。”羅局長站起來,溫和的伸出手,似乎剛才什麼事也沒發生,這裡正在進行一個氣氛融洽的飯局。
“原來是羅局長做東啊。”謝晶矜持的笑笑,沒有與羅局長握手,也沒有介紹自己的同伴的意思。
羅局長似乎在尋求妥協,對法院院長和政協主席介紹到:“謝小姐可是個真正的財神,出身臺灣望族,不只是兩岸共榮基金的總裁,還是正道文化發展公司的副董事長,安道實業有限公司的執行董事。動動嘴就是上億的大生意。”
“久仰久仰。謝小姐蒞臨巫山,我們一定要好好接待接待。”法院院長說。
“謝小姐是臺灣同胞,該我們政協負責接待。”政協副主席說。
如花似玉站起來要說什麼,謝晶的眼睛很活的,已經站到凡心身邊,問:“聽說你們在談生意?”
“謝董知道,我們需要收回安道實業的股份。羅局長開價五千萬,家師認為太高了,我們拿不出這筆錢。”凡心說。
“你們先聊,我和梅小姐到外面隨便用點什麼。”藍湛江微微一笑;“打擾各位了。”他到那裡似乎都應該成為當然的焦點,此時此刻,藍湛江很清楚自己不能站在這裡耽擱別人的時間。
“謝小姐的朋友怎能怠慢,我去安排。”政協副主席急忙走出座位,跟著藍湛江與梅蘭亭去了。
臨走還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法院院長,才輕輕的帶上門。
“五千萬是笑談,當不得真。”羅局長開始尋求妥協;“昨天晚上我和那位李先生下了半盤棋,文峰山上夜景很好。李先生是個有趣的年輕人,他喜歡開玩笑,羅某不過是隨口說了句。謝小姐,我們不會讓客人太難堪的,生意上的事怎麼能那麼兒戲?謝小姐正好來了,我們現在可以正式談。哦,我昨天晚上和重慶的朋友透過電話,那裡也有一位姓李的先生,他對山上那位李先生很感興趣。”
“兩位姓李的,可真有趣啊。”謝晶不太明白,泛泛的說,眼睛看著凡心。
“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羅局長,您在引火上身啊。”凡心不以為然的笑笑。
“君子之道,仁者不憂,知者不惑,勇者不懼。羅某知道自己能做什麼,該做什麼,也希望凡心先生考慮清楚。”
“那是個漩渦,你既然主動進去了,我們之間就沒什麼好談的了。”凡心原本就站著,很自然的對謝晶說;“我們該走了,李先生在山上等訊息呢。”
“請稍留片刻。”羅局長有點著急了,他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演變到如此地步。凡心只要離開這間包房,雙方就等於撕破臉了。想到那位姓李的年輕人刀鋒般鋒利的眼神,羅局長感覺後背陣陣發冷。
凡心與謝晶停下,轉身。
“如果可以的話,安道實業有限公司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作價一百萬,我們現在就可以簽約。”羅局長有些艱難的說。
“您剛才說過勇者不懼,您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