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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掌門糾結來糾結去一直在掛心。而令狐沖一副四處尋死(到處亂跑不知道江湖危險嗎?和魔教混在一起不知道危險嗎?暗殺東方不敗不要命嗎?)的模樣。掌門終究撇不下他,所以才會不顧五嶽鬥爭,不顧一切得上黑木崖救他。這裡體現出掌門雖然性格冷淡,但終究也是性情中人。
而令狐沖素來不是一個強硬的人,若他知道自己的愛永遠不可能有回應,怎麼能不躲開,怎麼能不逃避。一入牛角尖,便難以回頭啊!看看,連幹那啥啥都要喝酒壯膽,咳咳,清心寡慾
至於衝哥兒怎麼忽然黑化了……你們猜猜?……還有河蟹時期……
☆、第三十六節
再次醒來後,我伸出已被放開束縛的右手,一把拿下了纏在眼前的黑布,面前登時一片光亮。眯起眼稍稍適應了這亮度,我當下動了動麻木的身子,卻發現正被一人摟在懷中。兩人渾身赤|裸,四肢纏繞,我心頭一顫,抬起頭,那張臉落到了視線中。
這不是夢魘。
緊閉的雙目,沉沉睡顏。在看清的那一剎那,我卻覺得心頭驚慌、憤惱、恨意到了幾點,卻倏然冷靜下來。果真是他,果真是令狐沖!真是,好一個徒弟!若是被任何人看到此刻我與令狐沖的這般景象,師徒相|奸……我這一生都會頃刻間盡數毀於一旦……我的劍心、我堅守的俠義、乃至我的尊嚴與名譽,我做的一切都哪裡還有半分存在的價值。
房間中很溫暖,大紅的帷帳落下,身下的上好蘇繡絲綢順滑異常,我卻覺得彷彿身處三九的寒冰之中,自骨髓至肌膚涼的透徹極了,竟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身為一個男人,卻遭受這等侮辱侵犯,更來自於身邊之人,來自於我一手養育長大的徒弟,這種憤怒令我此刻內心只餘下一片恨意。我恨不得一掌殺了他,再抹去一切痕跡,那樣這便只會是一個夢,沒有人會知曉……
然而我卻無法下手,此刻我不僅功力全失,渾身更如散架一般,沒有絲毫力氣。昨夜的種種片段在腦海中一點點回想起來,令我心神俱顫。此刻我被他圈在懷中,只能死死瞪著他,竟是連掙脫的力氣都沒有。我心頭清楚的很,我想殺了他。但偏偏怎麼也抬不起手來。
他往日裡的言笑晏晏此時我回憶起來,都蒙上了一層灰暗的扭曲的怪誕。我只覺得此刻一切的溫暖都離我而去,而我正離我的軀殼而去。我的靈魂彷彿已然失去了依存,置身於奇怪的空間之中,自上而下得俯視著這一幕觸目的場景。我一生中從未有過的慌亂襲遍全身,而後是恐懼,因令狐沖觸碰著我的肌膚,而傳來的持續的溫暖而恐懼。我只覺得心中的火焰一點點消滅,竟似乎有種萬念俱灰的感覺。
若這只是……夢魘……
每想一寸,都讓我覺得渾身發顫,刻骨的懼與怨悄然浮上心頭。事實擺在眼前,我堂堂華山掌門,卻與一個伶人一般無二,竟被他這般侮辱,承歡在下。令狐沖、令狐沖……這三個字在我心底反覆流轉,卻只餘下一片咬牙切齒般的恨意。我自問待他親厚至極,無微不至,卻仍舊換來他這般的背叛。究竟是為甚麼……
令狐沖睜開了眼睛,褐色的瞳倒映出我面無表情的臉,目中深處泛起一道痛苦之色。我清楚得捕捉到了他的情緒,雖是心中仍下意識得微微一疼,面上卻露出一閃而逝的譏諷。
我忽然無比得自我厭惡和疲憊起來,令狐沖做下了這般事情,他的百般情緒仍舊能輕易地牽動著我。然而這絲茫然很快被鋪天蓋地的恨和恐慌壓了下去,此刻,那無窮無盡的黑暗情緒正一縷縷在我心底炸響,讓我一點點掉落到深淵中去。
“師父,你可要殺了我。”他低低道,目光一閃也不閃得緊緊看著我。
我渾身發顫,我想說是。然而出口時,卻只餘下了一片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