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他找了一會兒,便見姬明遠身邊的親衛過來了:“徐公子,王爺說等他傷好了自會尋你。”
徐清澤:“……”
徐清澤懶得想姬明遠在玩什麼把戲了,轉身就往回走。
魏鐵川見他這麼快回來,有點驚訝。一問,魏鐵川哈哈大笑:“他是不想瘸著腿見你吧,那孩子從小最好面子,第一次真正上陣就傷了腿,他哪好意思在你面前出現。”
徐清澤:“……”
魏鐵川也就順勢和徐清澤說起姬明遠一些事。比起姬禹,他與姬明遠其實更熟悉些,姬明遠從小是個什麼樣的人,魏鐵川比誰都清楚。
徐清澤聽著聽著,莫名有些羨慕。姬明遠從小就是個張揚肆意的人,從來不曾在意過別人的看法,別人是忌憚是惋惜,都影響不了姬明遠。
姬明遠敢拔朝中老臣的鬍子,也敢騎到先皇肩膀上撒野。他是京中少女最愛慕的人,也是同齡人中最瀟灑任性的。
若不是見過姬明遠失控的模樣,徐清澤也許會以為姬明遠永遠不會在意任何事。
是因為明白即使在意也改變不了什麼,姬明遠才讓自己活得更放肆吧?
這時候的姬明遠,與少年時的姬明遠到底是不一樣了。
徐清澤嘆了口氣。
又過了一段時日,魏鐵川清掃了北蠻殘兵,將大捷的訊息往回報。徐清澤一直留在軍中,跟著魏鐵川學了不少東西。在他以為就要這樣輕鬆愉快地學到回京的時候,姬明遠卻又再次出現在他眼前。
姬明遠還是如往常一樣衣錦戴玉,姿容非凡。他腿腳已經顯然已經恢復了,眉目中滿含笑意,笑吟吟地問:“多日不見,清澤你可曾想我?”
徐清澤一見姬明遠這模樣,便想起魏鐵川說的那些話。既然姬明遠無恙,他也收起了初時的憂心。
徐清澤說:“想了。”
姬明遠一愣。他上上下下地打量著徐清澤,覺得今日的徐清澤與平時不大相同。饒是他向來鎮定,遇到什麼事都能從容自若,聽徐清澤這般認真地說出“想了”二字,還是著著實實吃了一驚。
驚訝過後,耳根便慢慢紅了。
連姬明遠都沒想到,自己竟會被這麼簡單的一句話弄得臉皮發燙。眼前這人總是這般狡猾,每每他以為自己已經完全攻陷了,這人偏又給他看到不同的一面,讓他感到新鮮而有趣,捨不得就這樣放手。
姬明遠說:“我也想了。”他定定地看著徐清澤,不讓徐清澤發現自己耳根發燙,“我夜夜都在想你,想得難以入眠。”
徐清澤一笑:“只是因為好面子,不想讓我看到你瘸著腿的樣子,才不願意馬上出現在我面前?”
姬明遠:“……”
幾日不見,他的清澤竟叫人給教壞了。
不過瞧見徐清澤眼底顯而易見的笑意,姬明遠竟覺得又無盡的甜意在心底泛開。
真不知道徐清澤到底給他下了什麼咒,他居然因為聽到徐清澤這樣一句調侃而歡喜不已。
他與徐清澤糾纏了三輩子,這一刻他才覺得自己與徐清澤靠近了一些。
徐清澤不再透過他看著“嚴明遠”的影子,他也不再為兩次身死而不甘。
姬明遠說:“徐清澤,你可真會折磨人。”
徐清澤說:“我從未想過折磨任何人。”
姬明遠說:“也是,你只會折磨你自己。”這人素來是最隱忍的,若不是與姬瑾榮重逢,在“那個世界”裡徐清澤恐怕會蟄伏一輩子。
沒什麼喜歡的東西,沒什麼想做的事,擺脫了曾經牢牢套在身上的枷鎖,徐清澤卻沒有更快樂一些。
這樣的傢伙,永遠知道怎麼折磨自己折磨到讓他心疼。
徐清澤笑了起來:“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