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緣呀!
是我心魂牽掛的故鄉。”
阿倫用沙啞的聲音演繹著這首邊緣部落古老的民謠,連繆諾琳聽得都不禁有點呆了,天地間似乎只剩下眼前這條藍河和阿倫沙啞歌聲的存在,心情彷佛也隨著歌聲來到了傳說中的邊緣。
直到歌聲停下了好一會,她才懂得反應過來,輕聲說:“阿倫,這就是邊緣民歌嗎?你唱得很好啊……你,想家了?”
阿倫看著腳下的藍河,感到自己的靈魂彷佛也被抽了出來,要隨著這河水一路北上,一直回到家鄉之中,可是就算回去又能如何,物是人非,到時也只能徒惹傷悲罷了……
他淡淡的說:“都怪東帝天那個老傢伙,忽然變得這麼感性,讓我堅強的靈魂也變得脆弱了起來。”
繆諾琳微微一笑,輕聲說:“你說,老師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呢?”
阿倫嘆了口氣,說:“仁者之名下的東帝天啊……大概是一部生命的華章,一首磨難的壯曲吧!他最簡單,也最豐富;最簡約,也最深邃。他的靈魂一定忍受過無數難捱的枯燥之至的寂寞,經歷過蘊蓄、凝聚、迸發、閃爍的過程,才能如今天這般皎潔晶瑩。”
繆諾琳又呆了一呆,才說:“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這麼高啊……那你自己呢?”
這回輪到阿倫發呆了,他慢慢轉過頭,看了一眼繆諾琳,她的臉被晨光染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眼珠隱隱中還倒映出藍河的粼粼波光,墨綠色的短髮隨風輕擺,這樣令人窒息的美麗,令阿倫很快又重新將頭轉開,同時明白繆諾琳只是將話題轉移開,免得自己陷入鄉愁之中。
阿倫淡淡一笑,說:“我呀!大概是一個迷失在阿蘭斯大陸上的浪子吧!生活就像腳下這條藍河,飄忽不定,也不知未來該蕩向哪方……”
繆諾琳搖搖頭,說:“我怎麼覺得你形容老師的話,同樣也可以形容在你身上呢!”
阿倫目光閃爍了一下,然後親切的笑了,說:“這個,小師妹,是你想太多了。”
繆諾琳再次用力搖了搖頭,卻不像是為了表達什麼,而是想晃去內心某種情緒。
她深深注視著阿倫,說:“阿倫……趁那些服裝交易市場還沒開門,我們該換衣服,然後繼續另一個人生了……我……不想讓你看到我穿上男裝的樣子,所以,我們就在這裡分別吧!”
阿倫點點頭,也不知該說什麼告別語好,從某種程度上講,繆諾琳就像是鏡子中的他,因為離奇的童年,而將自己的生活扭曲了。
畢竟一起出生入死了一天一夜,如果什麼都不說,那也未免太失禮了,兩人默默對視了一會,阿倫才輕輕擠出了一句,“你保重了。”
繆諾琳深吸了一口氣,往前踏出了一步,兩人的身軀頓時貼緊在了一起,她慢慢將手放到阿倫肩上,然後挽住了阿倫的脖子。
她給予了充足的時間讓阿倫拒絕,但阿倫的手在此刻彷佛僵硬了,只剩下急促的呼吸伴隨著他。
漫天朝霞漸漸散去,繆諾琳的唇近乎瘋狂的吻上了阿倫,眼睛眯成了一條細線,鼻子中發出了消魂奪魄的聲音,熾熱的氣息從阿倫的小腹漸漸升起,並迅速湧向全身,他的手頓時恢復了行動力,緊緊的摟住了繆諾琳那不堪盈握的纖腰。
良久後,雙唇才慢慢分開。
繆諾琳往後退開一步,脫離出阿倫的懷抱,眼睛仍是深深的注視著阿倫,輕聲說:“阿倫,你也保重了!”
看著繆諾琳轉身漸漸遠去,阿倫方才醒覺要說什麼,他大聲喊:“喂!小師妹,聽說附近有家賓館的房間裝修得不錯,要不要一起去看看呀?”
“下次吧!我們都沒帶錢!”繆諾琳回頭喊道。
看著繆諾琳的身影完全消失在了視野的盡頭,阿倫才慢慢收回目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