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驕淡淡垂眸。
房間裡,許驕才將那枚夜明珠收好,屋門「嘎吱「一聲開啟,是岑女士入了外閣間。
「阿驕,今日回來這麼早?」岑女士奇怪。
許驕撩起簾櫳去了外閣間,「隔兩日要去寧州,早些回來陪岑女士啊。」
「好端端地,忽然去寧州做什麼」岑女士問起。
「春調的事,要去寧州安撫,寧州離京中近,天子近前,到處都看著寧州呢,寧州順了,旁的地方也順了。」許驕同她解釋。
「阿驕。」岑女士看她。
阿驕忽然心虛,「嗯?」
「
你是不是喜歡天子?」岑女士頭一回點破。
許驕愣住。
岑女士繼續道,「你們從東宮一路走來,你不喜歡他嗎?」
許驕沒吱聲。
岑女士上前,「你不喜歡他,就不會冒險去北關,聽到他訊息就去慶州……」
許驕忽然覺察,岑女士什麼都知曉。
岑女士又道,「天子的後宮不會空置,你的性子,是要從前朝去後宮,日日等他恩寵,還是留在前朝,一直陪著他,看他娶妻生子?」
這層薄紗被撕開,許驕還是愣住……
岑女士繼續道,「天子喜歡你,會極盡手段,什麼都能奉在你跟前哄你,喜歡褪去後呢?就算天子一直喜歡你,言官面前,朝臣面前,天子的後宮能空置多久?」
許驕沉聲道,「娘,我心裡有數,你再給我些時間……」
夜裡,許驕翻來覆去睡不著,重新將那枚夜明珠拿出來。
頓時,床榻內,都是柔和動人的光。
許驕朝指尖哈了哈氣,在夜明珠上一點點寫上宋卿源幾個字,就像晨間醒來時的宋卿源,溫和,清澈,不染一絲雜質……
翌日晨間,敏薇來喚。
許驕迷迷糊糊中參雜了幾分惱火,「今日不早朝,我要睡到自然醒,天榻了也別叫我」
但敏薇的腳步聲入了屋中,「相爺」
許驕扯了被子罩頭,「她不在。」
敏薇笑道,「相爺,傅小姐來了」
許驕無語,「哪個傅小姐?」
忽得,許驕整個人都醒了,頓時坐起來,「傅喬?「
敏薇笑嘻嘻點頭。
傅喬回京了?!許驕好像許久都沒有這麼高興的事情了。
連忙下床穿鞋,又一面問道,「小蠶豆來了嗎?」
雖然不知道小蠶豆是誰,但是敏薇知曉傅小姐的女兒跟著一道來的,敏薇頷首,「傅小姐帶了女兒來。」
「wuli小蠶豆」許驕換好衣服,見車岑女士,傅喬和小蠶豆都在苑中。
聽到她的聲音,岑女士搖頭,傅喬驚喜,小蠶豆朝她拋過來,「乾娘」
很快,又趕緊改口,「乾爹」
苑中都是許府的人,還好。
許驕抱起小蠶豆,「重了,高了,越來越好看了!
」
小蠶豆摟著她脖子笑。
許驕抱了小蠶豆上前,同傅喬笑道,「喬喬」
「阿驕」岑女士略帶責備。
傅喬跟著笑起來,「正經一點,你是許相。」
許驕連忙清了清嗓子。
岑女士頭疼,「難得傅喬來,我去做一隻糖醋魚,你們說著話。「
「我想吃糖醋魚你都不做!「許驕抗議。
岑女士道,「你要是像傅喬一樣聽話,我日日都給你做。「
許驕噤聲。
傅喬忍不住笑,小蠶豆也跟著笑起來。
「什麼時候回來的?」許驕這才問起。
傅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