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一直往下延伸著,被薄薄的衣服擋住了。
徐衛國的目光漸漸向上移了移,停在她沾了他鮮血的唇瓣上,貼在她後腦勺上的手掌輕輕一使力托住了她往後一帶,林小滿突然感覺自己的頭不受控制地仰了起來,一張放大的俊臉瞬間就壓了上來,唇上傳來一陣溫溫軟軟的觸感。
隨即,就變成了兇狠無比的掠奪!
她的大腦裡轟的一下,瞬間變成了一片空白。酥酥麻麻的從唇上直接竄向全身,像過了電似的!
她緊繃著的身體一下子軟成了一灘泥似的,感覺到她的柔軟,徐衛國不自禁地顫了一下,動作也變得益發激烈起來。
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於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著每一個角落。
他們的身體貼合在一起,他甚至可以看到她臉上細緻的絨毛,聞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氣,呼吸交纏著,再也分不開彼此。
林小滿完全忘記了一切,只憑著本能在回應著徐衛國,她的眼裡霧濛濛水潤潤的,鼻尖滲出細小的汗珠,臉上的紅潮越來越濃,似乎已經有些呼吸難以為繼的感覺。
徐衛國往後一撤,她立馬就像是缺水的魚兒般張嘴猛烈地呼吸,直到肺裡被新鮮的空氣佔滿,她才像慢慢緩過氣來,用迷離的眼仰視著他。
“徐衛國…”
“嗯。”
那惹人憐愛的樣子讓徐衛國心頭一軟,再低下頭的時候,就變得溫柔了起來,只是繞住她的舌尖慢慢地磨,她輕顫著嘴裡不時發現含混的囈語聲,嬰嬰咿咿的,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麼了。
徐衛國慢慢地放開了她,猛地把她往懷中一壓,然後用手圈住,他把頭抵在她的肩膀上,附耳說道:“林小滿,希望你還沒壞到無可救藥的地步,只要戒掉了,能改好,你就還有機會重新做人。”
林小滿早就被這一通親吻弄得找不著北了,徐衛國說什麼,她也只會哼哼地點頭。
等到她清醒過來的時候,回想起她當時的舉動,差點沒把自己罵個半死。
太沒出息了,這麼容易就被徐衛國勾引了。
太不矜持了,初吻就這麼被啃了。
可轉念一想,出息和矜持能當飯吃啊?
徐衛國那技術,真不是蓋的,就像他玩槍一樣,是一頂一的出色。
也不知道他這種技術,是經歷了多少個女人才錘鍊得來的。虧得陳醫生說他那夜弄出傷來是因為是初哥,經驗不足所致!
這簡直就是在騙鬼!
光看這吻技,他經手的女人都絕對不會少!
想到他也用這樣的姿勢親過其他人,林小滿端起臉盆就踏踏地走了出去,連續漱了兩道口,直到感覺徐衛國的氣味完全消失了之後,才滿意地端著臉盆往回走。
至於徐衛國說的什麼重新做人什麼的,本就沒聽清,那時候的所有感觀,都是暈暈乎乎的。
最丟臉的是,她好像最後是被親得暈過去的,等恢復了一點點清醒時,她聽到門外有人在叫:“徐連長徐連長,教導員叫你過去!”
徐衛國把她往床裡推了推,又給她腰間搭了一床單子,這才跟著那女人走了。
那女人的聲音嬌滴滴的,帶著軟軟的吳鄉口音,光聽那聲音就醉得死個人。
林小滿聽到徐衛國叫她吳月,門關上之後,過道上還傳來吳月俏生生的笑聲,十分好聽。
不過接個吻而已,就親出了一身的汗,清醒之後,林小滿很想洗一洗,可是醫生特意叮囑過了,傷口不能沾水,除了塗消炎藥之外,還得用碘伏一天消毒五到六次。
可不管是消毒還是上藥,都要用到鏡子這東西。她在房間裡翻了半天,最後把找到一個半巴掌大的黃顏色的小盒子,她開啟一看,盒子面蓋裡面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