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一面小小的鏡子,盒子裡面放著一把老式剃刀。
那應該是徐衛國用來剃鬍子的。
算了,將就用。她又抵上了門,這一次不止拖了小桌子過去,條櫃也被她像推牛一樣推過去抵在了門後。
這下總安全了吧?
為了方便消毒,她一腳跨在床上,然後彆扭無比地用那小小的鏡面照著塗碘伏,一邊塗一邊罵徐衛國。
“豬啊,沒見過女人啊,撲騰得這麼狠,消毒一次就得痛一次,還得用這麼奇怪的姿勢。徐衛國,你腦袋是不是有毛病啊,我的消炎藥也要沒收,你是不是變態啊?
我這傷不抹藥光靠消毒好得慢,是不是你心裡就爽了?
要不是看你長得帥,我一穿過來就直接抹脖子死了穿回去算了。
啊,真他妹的疼!”
要是能直接失去知覺該多好啊…
徐衛國回來的時候,發現門又被抵了,這一次,怎麼使巧勁都打不開了。
正是做飯的時段,二樓的門接二連三地開啟了,準備做飯的隨軍家屬們都走了出來,擰的擰爐蓋,接的接蜂窩煤。
看到徐衛國黑著臉站在門前,認識他的軍嫂熱情地打著招呼。
“徐連長,回來了?”
“怎麼不進去啊?”
徐衛國咬了咬牙,攥緊拳頭用力地向內推了推門,表面卻裝作輕鬆的樣子,不時回頭跟那些打招呼的人攀談幾句。
第九章 可取
這一層是劃給營級軍官使用的,徐衛國的好多老部下都住在這一層樓,好多隨軍的家屬們也都認識徐衛國。
看到徐衛國低頭站在自家門前,寧願站在過道上聊天攀談,也一副不想進門的樣子,那些家屬們又開始熱情地招呼著徐衛國。
“徐連長,你們家冷鍋冷爐的,怕是吃不上一口熱乎的了,要是不嫌棄,今天晚上就將就在我家吃兩口?”說話的是一個眉清目秀,身材窈窕,個子嬌小的軍嫂。
“對啊,徐連長,多個人也就是多一雙筷子的事兒,千萬別和我們客氣!”有人起頭,就有人附和,另一個剪著齊耳短髮,穿著藍色上衣,紅色長裙,裙邊還細心地捏了些花形褶皺出來的漂亮軍嫂一邊和著面一邊招呼徐衛國過去坐。
徐衛國搖頭,客套道:“不用了,我前兩天在老方家借了十個蜂窩煤,夠用了三四天了,剛剛我屋裡的已經給我煮了一碗水面,現在真不餓,你們還是自己吃吧。”
個子嬌小的軍嫂哦了一聲,也沒多說什麼,低頭認真地摘起手裡的芹菜葉子來。
短髮漂亮的那個軍嫂笑了笑,說:“紅梅啊,你瞧這徐連長是真客氣,她們家那門啊,兩天都沒開啟過了,我們都以為屋裡那位是個不會做飯的呢,結果人家只是不喜歡與我們女人一處玩,徐連長一回來,人家就知冷知熱地做上吃的了呢!
要我說啊,這兩口子的感情可真是好啊。”
王紅梅聽到文秀麗說徐衛兩口子感情好,吃驚得卡的一下把芹菜直接折成了兩截。
這兩天,那林小滿沒出門,可是她和徐衛國之間的事早就滿天飛了,什麼感情好?哪裡感情好了?她們幾個私下裡也沒少議論這事兒,誰不知道徐衛國這是給那姓林的一家害了啊!
徐衛國眼力驚人,又是幹偵察出身的,從文秀麗和王紅梅的肢體語言中很快地分析出了結果,發現她們對於林小滿十分的排斥和鄙視。
不知道為什麼,他慢慢地收回了已經蓄積滿氣力準備破門的腳,轉而伸手輕輕地敲了敲門,然後壓低聲音喊了幾聲,“小滿,我回來了,你不會又睡著了吧?你那暈車症,怎麼這麼厲害啊,這都幾天了,還暈著呢?”
文秀麗和王紅梅滿臉驚異。
徐衛這是護上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