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驚訝事情發生得太久遠了。”
聲音清澈,少年聲,卻充滿了疑問,不敢相信的眼神直視對方。
“沒錯,是十七年前。十七年前距離京城百里的慈淨寺。”
麗人的眼睛與聲音同樣清澈,烏溜溜棋子般的眼眸簡直就是兩顆品質最好的黑得發亮的黑曜石,璀璨而耀眼,只是蒙了一層水汽。
蕭雲邈故意往兩位麗人身邊靠靠,儘量靠近,眯起雙眼,望著依舊淚眼婆娑的香水倆麗人。
這是什麼眼神啊!近乎炫目的天光直刺入眼,像冰錐一樣在人家臉上蹭啊刮啊,蹭蹭蹭、刮刮刮,人家細皮嫩肉的怎麼能扛得住你那種冰錐般的眼神蹭刮?
芳草只覺得臉上的皮掉了一層,火辣辣地疼。
“芳草姑娘。”
“嗯。”
“我們往剛才你們兩姐妹隱藏的地方再近點。”
蕭雲邈把頭湊過去,突然又覺得不妥。
這半夜三更、黑燈瞎火的,一個少男往一個姑娘身邊靠近,任誰看了都會認為少年居心不良,存在某種不良企圖。他倏地又縮回了頭,不但縮回了頭,還主動往後退了幾步,與香水倆麗人拉開了一定距離。
“你什麼意思?”
語氣中明顯流露出一絲警覺。
“芳草姑娘,你認為那些護衛、鐵甲軍在幹什麼呢?他們正虎視眈眈地盯著這兒呢!你以為那些護衛、鐵甲軍擔心他們保護的王子會出什麼事情?芳草,你如果這樣想,那你就大錯特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