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問沒問,你孃的父母都姓什麼叫什麼,是京城什麼人家?”
聽語氣,蕭雲邈心中相當焦慮。
“能不問嘛,”莫昆煜燿扭頭看看蕭雲邈,“可我娘說,事情都過去一二十年了,人世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人都沒了,問那些陳年舊事幹嗎?不是徒增傷悲嗎?”
蕭雲邈聽了這話,感覺到心裡非常堵,王妃在敷衍自己的兒子。如果王妃真想尋覓家人,憑她現在的身份和地位,易如反掌,還是她不想尋找,或者對自己的家人有一種恨。
因為,從李大人那邊傳過來的訊息,王妃是京城一個大戶人家拋棄的丫鬟,至於哪個版本對,只有王妃自己能說清楚了。
蕭雲邈說不上是怎麼回事,從離開王府這一路上,心疼得像刀絞一樣,總有種泫然欲泣的感覺,要不是身邊有外人,他真想衝著蒼天大喊幾聲,問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為什麼王妃看見他,像一個母親看見兒子那樣傷心?
假如他真是王妃的兒子,她為什麼不能母子相認?
“煜燿弟弟,那你娘總有姓吧。她姓什麼?叫什麼?”
“她叫朝雲,自然是姓朝了,我娘就是這麼跟我說的。”
其實,莫昆煜燿也不相信母親說的話。
大戶人家給孩子起名都相當講究,“朝雲”就像母親身邊的侍女“舒蘭”等人一樣,一看就像是丫鬟的名字。
他是母親親自撫養大的,母親懂得太多,根本就不是丫鬟腦子裡能裝下的,母親應該是大家閨秀,由於某種不能為外人道來的原因,流落到了漠北。
朝雲!蕭雲邈心裡不斷念叨著,他想等回到幽州城,或許父王能為他解開迷霧。
蕭雲邈與莫昆煜燿一路走著,一邊說著話,不知不覺已經到了王宮大門口。
這時,忽聽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還有兵器交擊的聲音,聽聲音像是胡一刀、修關流與什麼人打了起來。
這個地方除了禁軍,沒有其他人,難道是兩人與禁軍打鬥起來?
蕭雲邈與莫昆煜燿彼此對望一眼,疾速跑出宮門。
果不其然,胡一刀和修關流與禁軍打了起來。地上躺著兩個“哎喲、哎喲”直叫喚的禁軍,他們手中彎刀很顯然到了胡一刀和修關流手中。
與兩人對打的是在八方來客棧假扮鏢師的那幾個禁軍,領頭的就是那個劉恩勍將軍,看架勢是禁軍一方挑起了打鬥,因為守宮門的禁軍都知道兩人的主子去見莫昆王子了。
“住手!”蕭雲邈大聲喝道,“退下!”
胡一刀與修關流一縱跳開,但手中刀依舊擺成了防衛姿勢。
“住手!”隨即,莫昆煜燿也高亢地喝道,“禁軍退後!”
劉恩勍首先收住彎刀,手一擺,圍攻胡一刀與修關流的禁軍,立馬後撤,但手中刀依舊對著兩人。
“小王爺,劫走石將軍押解囚輿那輛馬車的三個人,騎的就是這三匹馬,”劉恩勍用拿刀的手指指赤色宮牆下的四匹馬,“一匹紅馬、一匹黑馬和一匹花斑馬,騎馬之人就是殺害石將軍等人的兇犯,我要抓捕他們。”
“劉將軍,他們是艾記商行的東家和隨從,正經八百的商客,剛剛給本王子送來了一把價值千金的寶劍,人家劫囚輿和殺害石將軍他們幹嘛,兇犯另有其人啊!我已經接報,兇犯早已經逃出松漠城,跑遠了。要抓兇犯,就讓大郎主派人去抓吧!你們的職責是保衛王宮的安全。”
還別說,看著莫昆煜燿歲數不大,還頗有王子的威嚴,聲音不高不低,但語氣中卻透出一抹不容置喙的味道。
劉恩勍可能還想爭辯幾句,被莫昆煜燿擺手止住。劉恩勍的眼神,像是很不滿似的,似乎鼓了起來。
“劉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