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辦差不利,小王我就不再追究下去了。還有你派人去守備隊知會一聲,就說是本王子的諭令,讓守備隊把抓獲的嫌疑人都放了。”
“是,小王爺,末將這就撤回。”
儘管劉恩勍心中充滿了疑慮,但莫昆煜燿說的話,他必須照辦。
只見他給莫昆煜燿施完禮,讓一個禁軍騎馬去守備隊傳令。然後一揮手,帶著手下人牽著馬匹進了宮裡,回了禁軍營房。
兩個失去兵器的禁軍,挺著受傷的胳膊,靦著臉要回了胡一刀和修關流手中彎刀,跟著進了王宮。
“小弟在此與兄長別過。”
莫昆煜燿給蕭雲邈施禮,蕭雲邈回禮後,接過胡一刀遞過來的馬韁繩,飛身上馬,給了莫昆煜燿一個告別的眼神,然後駕馬往客棧馳去。
莫昆煜燿看見蕭雲邈策馬跑遠了,對耶律哲羿擺動了一下頭,兩人急忙往長樂宮跑去。
他一點都不傻,早已經看出來母親今天表現特別奇怪,或者,已經不能用奇怪這個詞表述母親的行為了。而且母親說的話分明是在暗示,他們就是哥倆,否則不可能三番五次強調兩人是親兄弟,且不可以自相殘殺。母親之所以如此強調,就是擔心大契與大周之間一旦發生戰爭,兩人各為其主,會兵戎相見。
在長樂宮,王妃一個人倒在貴婦榻上,眼睛望著天花板發愣。
莫昆煜燿讓耶律哲羿守候在外面,他一個人走進去,沒看見母親身邊有侍女,只有幾個禁軍護衛遠遠地站在宮外面。
莫昆煜燿一走進去就給母親跪下了。
“燿兒,你這是為何?”
王妃驀然坐起,滿臉不理解地看著兒子,眼裡的憂傷猶在。
“娘,不僅我看出來了,二王子也看出來了,你有事瞞著我們兩人,而且這一瞞就是十好幾年。娘,現在這裡正好沒人,我知道是你遣走了她們。二王子的出現打亂了你的心緒,你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燿兒,娘哪兒有什麼事瞞著你,娘只是看見二王子,就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所以悲傷。”
令莫昆煜燿沒想到的是,母親竟然異常地冷靜,嘴硬得像鋼板,絲毫沒有適才那般波動的情緒,就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他有點糊塗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
“娘,你知道蕭雲邈剛剛看見我是什麼眼神嗎?你知道他那個小個子隨從是什麼眼神嗎?那種驚呆了的目光就像對面站著另外一個自己!還有,我剛剛說出幽州二王子,人你都沒留意瞧,你的眼淚就流下來了,說明在你心中早知道二王子是誰。你再看看你的表情,那根本就是一個母親看自己孩子的表情!一個想了十幾年兒子而見不著兒子的表情!”
莫昆煜燿雖然跪著,比母親低許多,但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母親的臉看,他不相信母親是石頭人,母親那麼愛他,他說了這麼多戳母親心窩的話,母親怎麼可能無動於衷呢!
母親一直閉著眼睛,就那麼靜靜地聽著,開始嘴角微微顫抖,似乎眼裡已經蓄滿了淚水,眼皮不受控制地抽搐著,說明母親在竭力控制著自己的情緒,她的內心深處正在苦苦掙扎,在糾結,在煎熬。
“出於某種原因,明明知道自己兒子就在幽州城卻無法相認,當他突然站在你身邊時,你卻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感,就像山洪暴發那樣,鋪天蓋地撲來,這就是你今天的表現。娘,還有你那話裡話外的暗示,蕭雲邈何其聰明,他怎麼會不聯想到什麼呢?整個大周都知道他是幽州王的私生子,母親是誰一直是個謎,謎底就在你身上!”
王妃驀地睜開眼睛,呆呆地望著自己兒子,早已經在眼眶裡蓄積了許久的淚水終於控制不住,奪眶而出,好似潮汐一般,嘩啦啦流滿了面頰。
莫昆煜燿頓時明白了,他說的都是事實,只是不明白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