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數的,那就讓他們內鬥吧!最好都把彼此殺死。
像他這樣的身板,曹承玉壓根就瞧不上,或許一個巴掌就能把他扇出二里地去。但他害怕他手中的木棍,那種帶四稜角的東西擊在皮肉上,那種深入骨髓的疼痛真的無法讓人忍受。
“你有多少銀子?”
聲音兇巴巴的。
稻草人把火把湊近鐵門,他想看清楚囚犯的臉。
老鼠眼睛眨巴眨巴幾下,長有參差不齊鬍子的嘴巴左右歪了歪,似乎他就是那麼一問,並沒有什麼其他想法。
“沒有其他想法?好像鬼聽了都不相信。”
“沒有其他想法,為什麼要那麼一問呢?”
“還不是覬覦人家銀子?”
其實,他那點心眼,凡是不苶不傻的人都能看出來。
“有許多。”
曹承玉強忍著身上劇痛,儘量不在這個雜碎面前露弱。
“這位爺,你想想,我一個邊關統帥,手裡的銀子能少了嗎?但都給了他們,沒了。”
稻草人悶聲不響地把那個燃滅了的火把換下來。
忽然,他撲向鐵門,隔著柵欄把木棍洶湧地捅進去。
接著,他漫不經心地那麼揮動著,動作緩慢,充滿了輕蔑,像是壓根就沒想打到曹承玉,就是想嚇唬他一下。
儘管曹承玉看到了木棍不足以對他造成威脅,但大腦裡那種本能反應,還是讓他縮了一下身體,往後退了一步。
“哈哈,看把你嚇的,能讓聞名遐邇、威震四海的邊軍統帥害怕,真的好讓稻草人開心。”稻草人眼睛眨巴,嘴角露笑,“逗你呢!”
“逗我?去你媽-的,我才不相信。”曹承玉一皺眉,額頭上便現出許多深陷的凹痕,心裡罵道。
曹承玉看見稻草人開啟鐵門,走進來,用不好形容的目光望著眼前這個倒黴的他。
“你告訴肥豬銀子藏哪兒?”
原來他們也管那個胖豬叫豬啊,曹承平眼裡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灶臺下面有隔層,隔層裡都是。”
稻草人再次高高地舉起木棍,像是要痛打曹承玉一頓似的。
曹承玉做好了捱打的準備,但木棍遲遲沒有落下。不是不忍心打他,而是怕棍棒之下有謊言。
“看來,以前這個稻草人似乎經常被黑牢關押的囚犯戲弄和欺騙。也是,誰願意好端端的把自己辛辛苦苦賺來的銀子,白白地拱手讓人。” 曹承玉看見貪婪和懷疑在稻草人眼裡鏖戰,心裡思索道。
“肥豬已經走了,取銀子去了,我恐怕追不上他。”
稻草人略微遲疑片刻,像是思考。
“你給我寫個字據,我不多要,就寫欠持據人銀子五十兩,然後簽上寫字據時間。我拿到欠據,如果他們放了你,你就要兌現。如果死了,那就算我倒黴。”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曹承玉心裡一陣陣激動。
“這幫歹人真的能放了自己?”
曹承玉凝視著稻草人的眼睛,想看看他那雙眼睛裡看到有沒有隱藏的狡黠,他沒看到。屋子裡太黑,對方眼睛也黑。
“這位爺,為什麼把希望寄託在無望的欠據上呢?我不相信你們會放了我。”
“我也不信。但鎖馬關隘口關閉,往來和貿易中斷。什麼時候恢復還很難說,萬一頭要失去耐心呢?”
稻草人像是很急躁的樣子。
“天天守著你,什麼也幹不了,早晚會失去耐心。”
曹承玉看著稻草人像是很誠實的樣子,不像他的外表給人奸詐陰險的樣子,心底有了一絲想法,但他還沒有考慮成熟。
“你們真的不會殺了我?”
曹承玉瞪著難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