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門四敞大開,以向外人證明兩人清清白白的關係。
進了屋,馬三保便與凌可可一直保持著兩三步的距離,並且,兩人聰明的都沒有坐在床上,而是站在離門較近的地方,這樣一來,門外的人可以看到他們二人的動作,卻聽不到講話聲,一舉兩得。
“馬爺,玉王爺可是有吩咐?”一想起那個大妖人,凌可可就渾身不自在。不過這條路是陸瑾瑜幫自己選的,某些程度上,自己的確應該聽聽他的意見。
馬三保依舊一副人獸無害的笑臉,這讓凌可可無端想到嶽澤,他們二人最接近的地方,便是一直掛在臉上的笑容。
唯一不同的,便是馬三保可以保持笑臉說出冰冷的話,嶽澤卻不是如此。
“玉王爺要我告訴你,別攀蘇府的高枝兒,那不是你的路。”
如若不是事情就發生在自己眼前,凌可可絕對無法相信一個臉上笑得這麼燦爛的人,口中居然說出如此兇狠略帶威脅的話,她搖頭,並不害怕,況且這一切並不是她能左右,她只得回了馬三保一句,“馬爺,您太高瞧我了。”
“此話怎講?”馬三保逐漸收斂了笑容,換上一副意味深長的表情。
“奴婢從未想過要做蘇皓軒的妾室,況且,奴婢與他並無感情,這一切只是個誤會。”凌可可不知該如何組織語言了。
“從頭到尾,說與我聽。”這會兒的馬三保倒沒了話癆的毛病,說話又過於簡練了。
凌可可只得把事情從頭到尾一字不落的全數說與馬三保聽,期間,馬三保的眉頭皺了又展,展了又皺,不知在想些什麼。待凌可可說完,他急急的問道,“如此說來,你已與皇上見過面?”
凌可可點頭,又仔細想了想那日的事情,忽然道,“奴婢好像聽皇上叫了一聲……什麼川來著。”
馬三保的表情一下子呆住,半晌,他才搖搖頭,對凌可可說道,“總之,我會盡量幫你阻止這場婚事。”
凌可可心中的疑問卻越來越大,終於大到她撐不下。她鼓起勇氣,問馬三保道,“馬爺,您一直跟著玉王爺,可是知道我的真實身份?”
誰知馬三保很快搖頭,哀嘆一聲,答道,“不要問。”
“還有一事。”凌可可就知道馬三保會守口如瓶,她眼神忽然變得犀利,“馬爺怎會如此巧的遇到千三娘?千三娘腹中有喜一事……”凌可可沒有繼續說下去,她相信以馬三保的聰明,知道她要說的是什麼。其實關於自己的身份,她已經有所猜測,只是不敢再往深了想。但千三娘一事,她卻有自己的想法,只是那想法太大膽,所以現在才親自跟馬三保求證。
結果馬三保還是回答了三個字,“不要問。”
但只這三個字,凌可可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她苦笑,只為了阻止自己嫁入蘇府而已,玉王爺犯得著搞這麼大動作麼?
“我還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玩跳圈圈了,還總是拉著我的手要我陪你玩兒呢”馬三保忽然換了語氣,笑眯眯的表情又掛在臉上了。
這忽然讓凌可可不適應,但很快,她讀出了馬三保的口型——“門外有人”,便也笑笑,答著,“馬爺,奴婢真的忘記了。”
“唉,”馬三保嘆了口氣,故意抬頭望了望門外的太陽,說道,“時辰不早了,回去晚了玉王爺又會問來問去了。可可,我下次再來看你啊希望到時候你能記得我了。”
“馬爺慢走,奴婢恭送馬爺。”凌可可對馬三保福了褔身子,又感覺到腰像針刺一般。
馬三保離開了蘇府之後,確定身後沒人跟蹤,忙加快腳程,往龍鳳茶樓趕去。龍鳳茶樓二樓的風雅間中,陸瑾瑜一個人已品茗多時,但他面上無絲毫不耐煩,只是雙眼無神的透過窗子,望向熙熙攘攘的街道。
“奴才叩見王爺”馬三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