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跟在她身後,覺得她大驚小怪,一直說:“這點兒小傷,用得著去醫院麼。”
江南根本不聽他那一套,下樓後逼著他坐上車一路開去醫院。
醫生看到也嚇一跳,問他:“這傷口怎麼弄的?”
薄南風漫不經心:“我老婆咬的,我家教很嚴格。”
江南又氣又羞,沒想到薄南風會實話實說,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醫生看了一眼江南,笑笑:“家教再嚴也不能用這麼大的刑啊,你看這都咬成什麼樣了,你再用用力,你老公這根指頭就斷了。”
江南猛地睜大眼,真這麼嚴重?
醫生抬眼:“你不信?”
薄南風接過醫生的話茬,打馬虎眼:“醫生,你別嚇她,我媳婦膽兒小,就是破了一層皮對吧。”
醫生溫溫的看著薄南風,轉首又說:“是啊,沒大事,就破了層皮,以後這層皮可不能總破。這回沒事,但不保證下回就沒事。你得知道心疼你老公。”
江南低著頭,眼眶溫熱,輕輕的吸了一下鼻子。
醫生起身去拿東西。
薄南風湊過來低著頭看她:“怎麼?哭了?”揉了揉她的腦袋:“不是說了沒事麼,傻媳婦。這麼心疼我,還真是你親老公。”
江南推開他:“你邊上去,誰哭了。”
醫生再進來,一鼓作氣包紮好,囑咐一些注意事項以免傷口發炎感染。
薄南風多問一句:“做飯沒事吧?”
醫生真笑了;“看來你家教不是一般的嚴,最好別做,沾上水很麻煩。”
江南似乎還不是很放心,纏著醫生問:“不用給他的手指拍個片子,看看骨頭有沒有傷到?”
醫生瞅著她:“這會兒知道是自己的老公了,放心吧,沒事,以後可別這麼下狠口的咬,家教可真夠嚴的。”
兩人從醫院裡出來,江南走前頭,薄南風乖乖的跟在後頭。她上車,他也跟著上去。
路上薄南風給白子仙打了一通電話,吩咐她:“讓司機去我岳父家樓下把車給我開回來。”
掛了電話,側首問她;“咱們是不回媽那邊了吧?”
江南沒答理他,專心的打著方向盤盯緊前方路況。
薄南風真是服軟了:“老婆,還生氣呢?都見血了,你還不原諒我,婚紗到底還試不試啊?不穿婚紗你也一輩子是我老婆,不拍可別後悔。老了的時候,跟你閨密回憶起來,就你一個人沒拍過婚紗照,咱兒子想看看咱們年輕時的樣子都沒有照片,多慘,有你哭的時候。”
激將法也不管用,江南壓根不理他。
薄南風直接將另一隻手湊到她嘴邊:“咬吧,什麼時候解氣,什麼時候算,這隻手歸你了。”
江南一抬手,面無表情的打到一邊去。
回到家後,江南一馬當先往樓上走,薄南風甩上車門跟上來。
又撞見一樓的大媽,偏偏對夫妻倆兒鬧脾氣這事格外有研究。
一看江南那個表情,就問:“小江,又跟你老公鬧不開心了?”
江南跟她點點頭沒說話,直接往樓上走。
倒是薄南風,跟大媽笑得和絢:“大媽,不是她跟我鬧,她從來不跟我一般見識,是我又皮子癢癢了。”
大步跟到樓上,江南開了門,鞋子都沒換直接去了洗手間。
薄南風看了她一眼,瞧她那樣子是真的很生氣,想著要怎麼哄,自己先把鞋子換下來。
沒隔一分鐘,江南從洗手間出來,“砰”一聲,將一塊搓板扔到地上。
操起手臂看著他:“別回房間,在這裡給我跪搓板。”
薄南風怔了下,俊眉蹙緊,直接強調:“老婆,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