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個嬤嬤神色最為奇怪,即不喊冤,也不哭鬧,臉上甚至沒有一點淚痕,表情當真是奇怪的很,太平靜了,平靜的有些詭異。
“爾休得胡言,我乃公主的奶嬤嬤,自小看著公主長大,又豈會下毒害公主殿下?”面對柳隨風的指控,那嬤嬤臉上終於有了表情。“你們找不到真正的兇手,便隨意的攀咬,妄想以嚴刑逼供,誣衊我等,藉以推脫責任,大秦的官員也不過如此。”
她眼中帶著一絲決然,道:“公主若真難逃此劫,,奴婢自當隨公主而去,可是我皇必不會放過那個害了公主的人,必會向秦皇為公主討回一個公道的,一定會的。”
“你們皇帝會不會為你們公主討回公道我是不知道,不過,我知道,你們現在可在我們大秦的大牢裡,正所謂山高皇帝遠,就算北越皇上願意為你們公主討回公道,只怕也是……”
“哎,誰讓你們太子殿下不爭氣呢?”
柳隨風說著頓了頓口,看著那嬤嬤道:“再說了,誰知道是不是你們自己給自己下了毒,妄圖誣賴我們大秦呢?其目的,呵呵,不用我多說了吧……不過,這是與不是可不是你們說了算,得供詞說了算,只要你們畫了押,就算不是,誰又還能說什麼呢?”
“你敢?我們太子殿下不會讓你們這樣做的。”那嬤嬤聞言頓時臉色大變,怒目瞪著柳隨風,眼神泛紅,似恨不得撲上前去嘶下隨風的一塊肉一般。
一臉兇惡的表情。
“想做忠僕,可沒那麼容易的哦?”柳隨風卻是渾不在意,嘴角還勾起了一抹輕笑,眼神灼灼的看著眼前那嬤嬤憤怒至極,和幾個北越侍女瞬間面如死灰的表情。
眼角餘光卻是迅速的在所有人的臉上,快速的掠了過去,當視線落在其中一人身上時,那雙魅惑的的桃花眼中,卻是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轉身,柳隨風看著洛無憂,道:“無憂縣主,你要本公子找的人,本公子可是找出來了,現在,願賭服輸了吧?”
語氣裡不無得意,似乎篤定了自己已經贏定一般。
“柳公子,你說的人就是她?”馬崇德指著那嬤嬤問道,臉上的表情已無法再言喻,這柳公子真不愧是商人打得一手好算盤。
敢情這位柳大公子說來說去,這是想要將這將些人全部打死,畫押了事?然後把這罪名強行扣回北越的頭上?
這想法是好的,可是他當北越的人都是傻子,會相信他的說詞?
若他真的那麼幹了,只怕別說北越了,就連他們聖上也肯定不會放過他,絕對會雷霆大怒,直接摘了他的腦袋!
這案子可是牽涉到兩國之間的和平和利益,自然得兇犯自己承認,那才算是真正的破案,否則的話,根本無法服眾。
這人若死了,北越也同樣可以反咬他們一口,可若人活著,就算是嚴刑之下,畫了押,也是可以反口。若非如此,他早就對這些人用刑了,又豈會拖到現在?
所以說,從根本上講,柳隨風的法子根本行不通!要知道,政治上的斡旋不同於經商,這兩者之間,根本不可能相提並論!
柳隨風白了一眼馬崇德道:“馬大人,我何時和你說,那兇手是她了?剛剛只不過逗著她們玩兒的,沒想到,這北越的姑娘還真是不經嚇,不過是和你們開個玩笑麼?用得著那麼大反應麼?”
“不是她,那敢問,柳公所說的兇手,是指誰?”
“……”
柳隨風卻只是笑而不言,挑眉的看著洛無憂,“怎麼樣,縣主,願賭服輸哦?這下,你沒話說了吧?”
馬崇德一臉狐疑的看看柳隨風,實在有些搞不懂,這柳隨風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又看看洛無憂,看兩人只是對視,根本不理他,更是心中有隻貓兒在抓一般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