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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女人這般妙味。

不過席湄心裡頭還是覺得被利用了似地,也許是自己想多了,她自己安慰著自己。

「這回先放了你。」蘇斐言注意到席湄過度深究的目光,於是連忙撇下她的手,大聲對沈正陽說:「不是要量身嗎?你是要量桌子的身還是椅子的身?」

聽見他不耐的譏諷,沈正陽連忙取出那做衣師傅留下的軟尺,往床邊走去。

「爺,還是讓湄兒幫您量吧。」躺在床內的席湄見欲起身。

蘇定風不吭聲,只是伸出手讓沈正陽丈量他的臂長。

席湄得了個沒趣,也就作罷。其實自己也不是很樂意做那底下伺候人的事。席湄得了空,就往沈正陽臉上瞧去。“喲,爺,您這小廝長的還真清秀。”那語氣很是嘲諷。

蘇斐言一聽,眉頭微皺,這女人太不知道分寸了。

沈正陽羞窘地低下頭,兩隻手也不停顫抖。床上的女人仗著爺的寵愛而故意調侃他……

別管人家說了什麼……也別管爺兒是怎麼看待你……只管把事情做好就成。可是他的雙手卻失去了力量,再也抬不起來了。

「這氣質可是難道,我們樓裡那些小官要有這份氣質那可就了不得了啊。」席依湄披衣而起,假是玩笑的說。

「爺,正陽改天再來。」收回軟尺,難堪的沈正陽轉身便奪門而出。自己竟然被人這般侮辱。是個男人都受不了。

好遠。沈正陽頭一回覺得出府的路途太遙遠。

他走得昏昏沈沈,好不容易才轉出後花園,便聽見身後響起一聲粗嗄的低吼——

「好大的膽子!誰準你說來便來、要走便走?」

沈正陽回過頭,空洞的眼裡映出了個火冒三丈的鎮西王爺。

「爺,正陽沒這個意思……」他垂下頭,踉跆往後退了一步。

「既沒這個意思,怎麼事情做了一半轉身便走?」眯起眼,蘇斐言研究著他過於蒼白的臉色。

「正陽是想,既然爺在忙……」說著,沈正陽聽出自個兒喉頭竟有幾分哽咽,於是慌忙噤了聲,不再往下說。真是個傻子,哭什麼呢?自個兒憑什麼掉眼淚呵?自己是個男人,怎可這般的沒有。

「怎麼,吃醋了?」蘇斐言忍不住調侃起他來。

「沒有!」沈正陽連忙辯解。

他沒有吃醋,他是爺,但他卻是個下人,他懂得自個兒的身分。更何況,這也不是頭一回了,上回爺還不是同藍月……自己是個男人,是沒有什麼貞操可言,那次只是個意外,只是爺的發洩。

「沒有就好。」蘇斐言像是被人給踩了一腳,心裡又痛又麻,狼狽的吼道:「沒有就乖乖把事情做好再走,免得回頭娘知道你白跑一趟,又來數落我。」

「爺,正陽會做好分內的事,不會染您難做的……」想起屋裡那個豔光四射的絕色女子,沈正陽怎麼也不願再往那個房裡踏進一步。

「很好,要是醉月樓花魁席湄宿在鎮西王府的事情透露了出去,便唯你是問!」蘇斐言惡狠狠地威脅。

他恨……恨不得扯下他那張淡淡然的表情,恨不得逼著他有一分在意他抱了別的人。

原以為府裡有了個像席湄這般世故風騷的女人,自己很快便能將沈靈這個男人給忘得一乾二淨,誰知……唉……

強掩住百感交集的心情,沈正陽匆匆為蘇斐言量了身,便轉回康盛王府。

鎮西王爺的婚宴可是大事,兩個王府的忙壞了,而這事的操辦人之一的沈正陽更是忙得暈頭轉向,也就顧不上什麼了,即使這樣做就如同把自己的心掏空般,他也只有麻木的運轉著一切,直到事情結束。經過兩個多月沒日沒夜的忙碌,婚宴的準備工作已經進入最後完工的階段。

這日,在康盛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