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裡管門禁的小哥來到前廳找沈正陽。
沈正陽安排好手上的活兒,出得廳門,見管門的小哥神色慌張,連忙問道:「什麼事兒?」
「是門外來了一位婦道人家,哭哭啼啼嚷著要見你啊,我怕驚擾了王妃和王爺,忙找了人給攔著,趕著來通知你一聲。」
「婦道人家?」沈靈愣了一下。是誰呢?自己自從進了這王府,對外面就少有聯絡,會是誰來找自己。還是去看看吧。
「正陽,你若心下害怕,我找兩個人把那個哭哭啼啼的婦道人家打發走便是。」
「不,小哥,麻煩你帶我去看看。」
不管什麼事情,可也總得親自去瞧瞧才能安心。
看門小哥嘴裡頭哭哭啼啼的婦道人家,原來就是當年刻薄對待娘和自己的魯翠花。
可這回兒,魯翠花所有囂張的氣焰全都沒了,一見得沈正陽,就跪倒在地上磕著頭叫活菩薩。
“大娘,您別這樣,快起來,有話好好講……」沈靈正陽連忙拉起大娘。雖然自己恨她對待母親的刻薄,然自己也狠不下心來對她。
「嗚……」向來在沈正陽面前趾高氣揚的魯翠花此時竟然緊緊抱著沈正陽,像是把他當成救命的浮木。
「大娘,您受了什麼委屈,說給正陽聽,正陽力量雖然綿薄,但是如有幫得上大娘的地方,一定會盡力。」沈正陽拉著魯翠蓮到門邊一棵大樹下的石椅上坐下,安慰著她。
「唉,這事兒說來慚愧……」魯翠花抹抹眼淚,滿面羞慚的說:「你爹要我千萬別來麻煩你,可這回兒,大娘實在是走投無路,如果……你不肯幫忙的話,耀宗他恐怕就要沒命了。」
「耀宗他怎麼了?」畢竟沈耀宗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沈正陽緊張了起來。
「唉,這件事說來話長……」魯翠花嘆著氣說:「總知……耀宗愛往青樓裡頭跑的這件事你應該也早有所聞,頭先我以為他只是年紀輕不懂事,原以為等他玩膩了就會收心……可沒想到這孩子愈發變奉加厲……前幾天偷了家裡的房契給當了不說,昨兒個更帶著典當來的銀兩上到城裡頭最有名的醉月樓裡,幾杯黃酒下肚,便吵著要人家紅牌花魁來陪,人家鴇嬤嬤好說歹說花魁不在樓裡,想不到少進這孩子竟奔到廚房裡尋了把菜刀,架在搗嬤嬤的頸子上叫囂要人家花魁席湄出來,否則就要了鴇嬤嬤的命。」
席湄……沈正陽皺起的眉,心裡浮現出一張明豔照人的臉龐。是了,鎮西爺兒房裡藏的女人和大娘口裡說的不正是同一個人嗎?
「鴇嬤嬤耐不住耀宗這般威脅……連忙說席湄不在樓裡,因為兩個多月前鎮西王府裡的王爺看上了席湄,便砸下大把銀兩把人給包進府裡頭了。」
沈正陽的心突的刺痛,兩個月來來自己忙碌的忘記一切,然這廂再度聽見這事,心頭仍是緊緊的。原以為不去想,就能把一切都給忘了,原來……並不能。此時自己的心好象讓人給掏空了似的。
傻子,別再胡思亂想,鎮西爺兒喜歡席湄,鎮西爺兒要娶梁小姐……她們都是女人。這些事情哪是他這個小廝可想可管的,他只要把自己分內的事做好就行……
現在該關心的是耀宗的事,哪還有心思想那些沒相干的事情。
「結果呢?耀宗該不會真把人家鴇嬤嬤給怎麼了吧?」沈正陽焦急的問。
「唉,我倒情願耀宗他真把鴇嬤嬤給怎麼了……也不會……」魯翠花哀嘆了一聲,眼淚又垂了下來。
「到底怎麼回事兒?,」沈正陽愈發察覺到事態的嚴重性。
「話說鴇嬤嬤說完之後,耀宗這孩子竟然手持菜刀就尋到鎮西王府,跟著耀宗一塊兒喝酒尋歡的李讓見攔他不過,於是連忙回了家同我和你爹說了這件事,我和你爹一夜沒閉眼,一直等到早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