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臨淄,稷下學宮。
孔藂悠然的吃著水果,一手拿著竹簡,搖頭晃腦看的不亦樂乎。
“主教,扶蘇殿下到達臨淄已有多日,這仙鹽的事情再不敲定,怕是要落人口實啊,而且百姓那邊已經有不滿的聲音了。”
“再者那暴君非但沒有采納我們恢復分封制的提議,反而還弄出了什麼科舉,現在手底下的學子怨聲載道,都對我們有所不滿了。”
孔藂砰的一聲放下竹簡:
“哼!就算他科舉又如何?沒有書籍,沒有知識,這些愚民從哪去學習?”
“放心,那所謂科舉就是個笑話,這一批去科舉的也已經是那老秦人少有的學子了,下一次科舉定然是門可羅雀!”
“至於那些愚民要仙鹽的事情,告訴他們,要鬧去鹽商那邊鬧,那些該死的貴族根本認不清形勢,竟然都不配合我等!簡直該死!”
“可是.....”那小儒生一臉的為難:
“我們再這樣扣著仙鹽也不是辦法啊.....”
“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何來這麼多問題?難道那暴君還敢對我等讀書人動手不成?他就不怕落天下人之口實?”
“放心,他現在是最需要我們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對我們動手。”
打發走小儒生,孔藂再一次從容的拿起水果吃了起來。
“嬴政?笑話而已。就算他來又能如何?”
......
另一邊,陸尋等人已經在下午時分到達了臨淄,與先前已經出發的兩萬兵馬和官員會首。
臨淄的地方官員聽說陛下親征,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出來迎接。
看著跪在下方的官員,嬴政冷著臉:
“我且問你,為何全大秦的鹽政已經變革完畢,唯你臨淄還未完成?”
那官員嚇得都快尿出來了:
“冤枉啊大王!微臣....微臣....微臣也沒辦法啊,都是那稷下學宮扣押仙鹽,微臣也不敢動手,這事情就耽擱下來了。”
“微臣願將功補過,只求大王饒臣一命!”
“來人,斬!”
嬴政沒有任何過多的廢話,大手一揮,那官吏就慘叫著被人拖出去,不多時身體和腦袋就分家了。
“上仙,這稷下學宮如何處置?”
陸尋微微笑了笑,看著遠處熱鬧繁華的臨淄道:
“走吧,先去圍了那稷下學宮再說。”
說話間,陸尋和嬴政帶著幾萬兵馬浩浩蕩蕩的朝著稷下學宮走去,路上的百姓無不大驚失色,呼朋喚友的跟在大軍後方。
不到半刻鐘的功夫,幾乎全城的人都圍攏在了稷下學宮周圍。
而此時的大秦兵馬已經把稷下學宮圍了個水洩不通!
稷下學宮內。
“不好了!!主教!不好了!外面來了數萬兵馬,已經把學宮圍起來了!聽說.....聽說....聽說.....”
“聽說什麼!你倒是說啊!”
孔藂臉色一變,幾乎是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那小儒生吞了一口唾沫:
“聽說陛下親自來了!我們大禍臨頭了啊主教!”
孔藂抬頭一看,稷下學宮已經亂做了一團,除了幾個博士和準博士還算冷靜,其他學子都已經失了分寸,臉色慘白的瑟瑟發抖。
各種求饒聲、哭嚎聲四起。
孔藂強忍著狂跳的心臟,顫抖著問道:
“外面可還有別人?”
那小儒生帶著哭腔點頭:
“有,幾乎全城的百姓都在外面。”
聽到有那麼多人,孔藂心下一喜,深吸了一口氣再一次恢復了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