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靜!!慌慌張張成何體統!還不知道陛下是何目的就哭哭啼啼,走,隨老夫出去看看!”
孔藂整理了一下著裝,邁著四方步走了出去。
外面烏泱泱的全都是士兵,光是殺氣就讓孔藂臉色一白,不過他很快就調整了過來,畢竟更遠處都是百姓。
嬴政就坐在最前面,冷冷的看著他。
“草民孔藂,見過陛下!”
“陛下,這稷下學宮為讀書聖地,您帶這麼多護衛來我稷下學宮,恐怕是有所不妥吧?”
“還是陛下覺得天下讀書人好欺負,所以帶人想要欺壓我等?”
孔藂的聲音非常大,不卑不亢,讓在場數萬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一時間,身後的百姓都忍不住議論起來。
“是啊,陛下怎麼帶這麼多兵?”
“不知道啊,難道是之前儒生痛斥陛下焚書坑儒,惹怒了陛下?”
“還真說不定呢!”
“哼,我就不信他真敢欺負讀書人!”
“真當我稷下沒人了不成?”
站在嬴政旁邊的陸尋將這一切聲音都聽了進去,心中不免有些驚訝。
這孔藂也不簡單,出門第一句話就把自己定為了弱勢群體,然後又把自己和全天下讀書人繫結在了一起。
現在要動手,那就是不給天下讀書人面子。
趙高也不甘示弱,冷聲道:
“孔藂,見到當今聖上你膽敢不跪,是誰給你的膽子?莫非你要造反不成?”
現在就是一個互相扣帽子的環節,孔藂瞳孔一縮,立馬裝作虛弱的樣子,在旁邊儒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歷代帝王都對我儒家百般禮代,是秦莊襄王親口允諾我等讀書人,面見天子可不跪。且老夫年事已高,病疾纏身,望陛下海涵。”
“父皇?!”
就在此時,扶蘇急匆匆的走了出來,走到嬴政和陸尋面前行了個禮。
“還不滾過來!不成器的廢物!”
嬴政看到扶蘇氣就不打一處來,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尤其是想到其他三個皇子在陸尋的教導下一個比一個優秀,就連胡亥都有了成就。
而這扶蘇還跟個廢物一樣抱著竹簡之乎者也嬴政就氣得不行。
趙高趕忙安慰:
“陛下,莫要動了肝氣,龍體要緊。”
嬴政深吸一口氣,轉頭冰冷的看著孔藂:
“孔藂,寡人問你,各地都在實行新鹽政,這臨淄為何不改?”
孔藂一臉無辜:
“這陛下您要去問扶蘇皇子,要去問府衙啊,和老夫有什麼關係?老夫這是學堂,並非府衙。”
扶蘇聽後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孔藂:
“主教,明明是您說讓本宮安心等候,您會解決這一切,怎麼到現在成了本宮的問題?”
孔藂面色不變,眼觀鼻鼻觀心:
“殿下這就是汙衊我等了,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是殿下您來我這稷下學宮,與我等何干?又不是我等綁您過來的!”
“這全天下人都能保證,我稷下學宮大門敞開,從未限制殿下自由!”
“你放屁!”
扶蘇氣的臉色通紅,顫抖著手指著孔藂:
“你....都是你!本宮早就說過對那些權貴勸說無用,都是你說讓本宮等,本宮等了又等,現在你說都是本宮的錯?”
“你....你.....”
“住口!不成器的東西,滾到後面去。”
嬴政緊咬著牙齒,強行安耐著要把扶蘇砍了的衝動,命人把他給拖了下去。
遠處稷下學宮的學子們也都有了底氣,腰桿都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