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麼意思。
從小沒有父親的林雨痕,跟著晴雯受了不少的苦,也正因如此,她年齡雖小,卻比別的孩子更加知道委曲求全,說和軟的話對她來說是很平常的事情。在南邊時,晴雯有時忙,沒工夫管她,她跟街坊的孩子一起玩,眾人有時欺負她,她都不敢跟晴雯說。因為沒有父親,縱然說了,孃親也只能是抱著她哭一場。除非讓作坊裡的叔叔大爺知道了,回來教訓那些孩子們一頓,但過後仍然那樣,眾人依然欺負她沒有父親,甚至罵她野種,她也都一一忍著。
所以此時水琛為了她跟婧瑛吵起來,她也只是拉著水琛,勸他不要為了一句話而跟別人翻臉。
水琛從小就霸王似的,此時見林雨痕可憐的很,便更加想要保護她,於是對水琨喊道:“琨兒,你帶雨痕妹妹去玩,我倒要跟四姑娘評評這理。”
水琨明白,哥哥這會兒要發飆了,於是聽話的拉著林雨痕走了,一邊走還一邊說:“雨痕妹妹,二哥哥帶你去個好地方玩。”
“可是,大世子他……”林雨痕還是很不放心的回頭看著水琛和婧瑛。人卻被水琨拉著往靜雅堂外邊走去。
“四姑娘,咱們也換個地方評理,你可敢不敢?”水琛斜著眼看婧瑛,不屑的問道。
婧瑛仗著自己比水琛大兩歲,也不怎麼怕他,於是不服氣的說:“有什麼不敢?縱然到了太妃那裡,我也不怕你,咱們倒是讓太妃評評理,這主僕長幼的規矩,大世子是懂也不懂?”
“你還少拿太妃壓我!”水琛更加生氣,上前拉著婧瑛便往外邊走,省的在院子裡吵得聲音大了,驚了黛玉,自己便先吃虧。
邊上的丫頭婆子們忙上來勸說,都被水琛一個眼神給瞪回去,眾人都是吃過水琛的虧的,大世子不比二世子,將來是要承襲王位的,所以只要他不壞王府的規矩,有些事弄到太妃那裡,太妃也不過是把下人們責罵一頓罷了。對於大世子,除了王爺會教導他,連王妃也不大理論。眾人心道,還是別吃眼前虧的好。
水琛便拉著婧瑛出了靜雅堂,往後面的小跨院裡走,進院門口又回頭喝令丫頭婆子們都在門口守著。婧瑛雖然大兩歲,但身子卻不如水琛強壯。卻被他拖著,一步步進了那小院子。
這小院子原來是給黛玉放東西用的,所以屋門都上了鎖。此時臘月天,院子裡的花木都凋零了,只有光禿禿的樹枝和假山石子,地上清掃的乾乾淨淨,連一片落葉也沒有。
水琛拉著婧瑛轉過假山石子,把她摁倒在冰涼的石塊上,一手抓著她的衣領,一邊問著她:“你再說一句雨痕是奴才的話試試?”
“她就是奴才,她是奴才的女兒,不是奴才是什麼?”
“啪”的一聲,水琛給了婧瑛一巴掌,雖然人小力薄,但婧瑛也沒多大,一時疼痛,婧瑛便咧嘴哭了。
“你再說一遍!”水琛依然不解氣,瞪著眼睛盯著婧瑛,見婧瑛此時來不及還嘴,只知道哭,便恨恨的說道:“你別忘了,你父親的娘,也是這府裡的奴才,奴才怎麼了?忠肝義膽的奴才,要比那些忘恩負義的主子好千百倍。你倒是這府上的姑娘,可若不是太妃疼你,憑著二叔和你那不知死活的娘,如今你還不知是什麼樣子呢,你能比雨痕好到哪裡去?”
“你……你欺負我!我要告訴太妃去。”婧瑛一邊哭,一邊喊。
“你告訴太妃去?很好。只要太妃訓斥我一次,我就打你三下。你有本事讓太妃打我,我便有本事把你弄出府去!你背地裡嚼說的那些話兒,別當我不知道。母妃和太妃不理論你,不代表我不理論你。你只乖乖的聽話,做你的四姑娘便罷了,若是想仗著太妃的疼愛和我母妃的縱容,欺負這個欺負那個,你瞧我給你好看!”水琛說道,推了一把婧瑛,便把她放開。
婧瑛一邊哭,一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