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小孩子,不愛吃這個。”阿茶語氣生硬地說。
阮沅撲哧笑起來:“這和小孩子有什麼關係?我就愛吃這個啊,陛下也愛吃這個啊。”
阿茶哼了一聲:“拿生命當兒戲,不是孩子又是什麼?”
阮沅這下可沒說的了。
“阮尚儀,陛下把這哨子給你,是要你在危急情況下通知我。”阿茶轉動深茶色的眼珠,冷冷盯著阮沅,“陛下肯定說過,這哨子不是拿來開玩笑的吧?”
她明明比這孩子年齡大了一倍,但是此刻被阿茶冷酷的目光盯著,阮沅再笑不出來了,美食也吃不下了,活像被老師嚴厲批評的學生,頓時羞得面紅耳赤。
“呃,是的,陛下提過,說,不可拿這哨子開玩笑。”她咧了咧嘴,低下頭,“對不起,阿茶,我只是……想喊你過來吃好東西。”
又看了她一眼,阿茶才淡淡說:“下次請注意,別再做這種無聊的事。”
阮沅揸著兩隻裹著白布的手,愧得恨不得鑽進洞裡,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那個“狼來了”故事裡的小孩,以騙人為樂還不知死活,看樣子,如果再說一次謊,真的就沒人再來救她了。
泉子看氣氛尷尬,他放下碗,趕緊打圓場:“阿茶,阮尚儀沒有開玩笑的意思,她純粹一片好心,你別怪她。”
阿茶神色很平靜:“師哥說的什麼話?我沒怪阮尚儀,我只是提醒她,哨子的用法不是這樣,這次如果無所謂了,就還有下次,時間久了我就會不自覺放鬆警惕,心想,也許又是喊我吃東西,晚一時半刻的沒關係。這麼下去,到時候真遇了險,倒黴的是她。”
“咳,你這人……”
阮沅苦笑,趕忙擺手:“行了泉子,是我不對,阿茶說得沒錯。”
泉子搖搖頭。
阿茶見沒什麼事,轉身出了屋子,誰知他還沒走幾步遠,忽然聽見屋內阮沅淒厲的尖叫!
阿茶一個激靈!
他奔回屋內,還沒來得及開口問,就見泉子仰面倒在地上,小枕頭撲上去正想扶起他,泉子的鼻子嘴巴,都在往外冒血!
“阿茶!阿茶!”阮沅嚇得聲音都變調了,“你師哥這是怎麼了?!”
阿茶來不及安慰她,趕緊幫著小枕頭扶起泉子來!
泉子還有一點清醒的意識,他指了指地上的碗,聲音虛弱道:“……有毒。”
阿茶將泉子扶到床上,又低聲說,“小枕頭,你趕緊去找崔太醫!”
小枕頭矇頭轉向往外跑,被門檻絆了個跟斗,他飛快爬起來,來不及擦額頭的血,一溜煙跑遠了。
阮沅嚇得魂飛魄散,而且兩隻手都綁了布,也無法做什麼,只得看著阿茶把泉子扶好,然後他自己坐在泉子身後,用兩隻手掌貼在泉子的背心,那姿勢再明顯不過,阿茶是在給泉子運內功。
不多時,泉子突然張口,噴出一灘烏黑的血。
崔景明於半個小時後趕到,泉子臉色青白,嘴唇烏紫,衣襟上沾著點點血跡,阿茶額上鋪滿細密汗珠,早春二月,他的夾層衣襟竟溼透了,阮沅則哭兮兮守在一邊,眼睛都紅了。
崔景明檢查了泉子,又仔細檢查了那兩個烏木罐子,他拿出其中一個來:“是這個有毒。”
阮沅探頭一看,是裝乾酪的那個罐子。
她一陣後怕!
就因為泉子提起阿茶,她為了叫阿茶來吃東西,才沒有立即端起那碗羊奶果子,不然此刻,中毒的也包括她了。
阮沅小聲問阿茶,泉子的情況要不要緊。
“我師哥吃得很少,只攝入了一點點,還不至於致命。”
“可你看他臉色這麼差……”
阿茶低聲說,“我已將他體內大部分毒質逼了出來,再用上崔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