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的藥,應該沒什麼大礙。”
忙亂持續了兩個小時,等到崔太醫離開,阿茶就把小枕頭叫到跟前來,開始了審問。
“到底是怎麼回事?”
小枕頭嚇得哭也哭不出聲,他說那個烏木罐子一直就擱在櫃子上,它也一直都是用來裝乾酪的,這次的羊奶乾酪,是他昨天早上剛從膳房新鮮得來的,誰也沒碰過。
阿茶拿過乾酪罐子,仔細看了看,然後,他盯著小枕頭:“你師父這屋子,這兩天誰來過?”
小枕頭臉色死灰,想了半晌,才小聲說:“這兩天師父當值,一天一宿沒回來,我也被叫去太后那兒,到傍晚,虎寶兒來過。我前腳回來,正看見他從這院裡出來……”
阿茶厲聲打斷他:“你說什麼?!”
小枕頭撲通跪下,放聲大哭:“四師叔,我真的不敢胡說!我昨兒個回來之後就一直守在這屋子裡,哪兒都沒去!我就只看見了虎寶兒……”
泉子這時幽幽醒過來,他有氣無力地打斷小枕頭:“別說了。”
阮沅在旁,看著阿茶的臉色,一霎時變得那麼難看,她不由心驚肉跳。
小枕頭說的虎寶兒是阿蓴的心腹,因為屬虎,所以就叫虎寶兒。
一屋子的人,靜了下來。
阮沅知道,泉子師兄弟四個,泉子和蓮子年齡相近,關係好,阿蓴和阿茶原本是一對街頭乞丐,後來一同入宮,其中情分深厚自然不比別人。
現在當著阿茶的面,小枕頭說投毒者的幕後指使是阿蓴,可想而知阿茶心中作何感受。
“這事兒,別再提了。”泉子輕聲說,“小枕頭,你剛才說的話,待會兒陛下來了,決不可提及一個字。”
小枕頭忍著眼淚點頭答應。
阮沅不敢出聲,她看著阿茶,男孩雖然也沒做聲,但是握著那烏木罐子的手指,不知怎麼變得雪白,指甲毫無血色。
“兄弟,這事兒就當你沒看見。”泉子喘了口氣,對阿茶說,“師哥不想為難你。阮尚儀也不會說出去一個字。”
阮沅聽見他提到自己,只得猛力點頭。
阿茶沉默良久,才說:“師哥先別說這些,我去幫師哥熬藥。”
傍晚時分,宗恪匆匆趕來,他已經從崔景明處得知了詳情,所以臉色非常難看。但是,果然如泉子吩咐的那樣,小枕頭什麼都沒說,這下,投毒案就一點線索都沒有了。
泉子和宗恪說,這事兒別往下查了,他這院子常年敞著沒人,誰都可能進來,再說,他這次僥倖沒死,對方沒能得逞,看見他們提高了防範,就不會冒險再鬧了,太后壽辰在即,宮裡出來這種事情,說出去不好聽,搞得人心惶惶,太后知道了也不高興。
既然泉子都這麼說,阮沅更是一個字不敢多嘴。
宗恪憋了一肚子火,他非常憤怒竟有人敢向泉子下手,但是他的怒火卻無處發洩,因為這事兒沒法查,宗恪再清楚不過,無論是誰投毒,這個人的背後都有那個陰影。那陰影,已經開始清理他身邊的人了。
這種關鍵時候,他沒可能為了身邊一個奴才,和那個陰影翻臉。
於是他只能吩咐蓮子、阿茶還有小枕頭,看牢泉子身邊的水和食物,不能讓對方再有機會下手。(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援,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第五十九章
泉子這院子,暫時清靜下來,阿茶守了他一宿,到黎明時分方才匆匆離去。
次日,換了蓮子來守著泉子,小枕頭在西屋提心吊膽熬著崔太醫給的藥,泉子躺在床上休息,他的身體依然虛弱,阿茶說毒入了五臟,雖然清理乾淨了,但後患還是留下來了,這半年泉子都無法用大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