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汗溼。
此時,便聽一旁傳來陸緗的聲音道:“阿珺,你是多少號?”
傅珺抬手看了看自己的試牌,含笑對陸緗道:“我是十七號,你呢?”
陸緗便笑道:“真是巧,我是十六號,咱們又捱得很近呢。”
傅珺一下子便想起了入學試的情景來,便也笑了起來,道:“我們兩個真有緣。”
陸緗笑著點了點頭,又上前拉住了傅珺的手,低聲而迅速地道:“你過會子別選那匹老馬。”
傅珺聞言微有些訝異,陸緗便湊到她耳邊,聲音極低地道:“你最好選一匹平常不怎麼騎的馬。那匹老馬都快成了你的坐騎了,我覺著你還是注意著些兒好。”
她這話說得已經算是很明瞭,傅珺焉有不懂之理?她不由自主地便將視線往馬廄那裡掃了一掃,卻見那裡頭只有兩個夫子,並無旁人。
於是傅珺便笑了一笑,拉著陸緗的手道:“多謝你提醒。”
陸緗盈盈一笑,道:“過會子我幫你挑匹馬,保證你好騎。”說著她又湊到傅珺耳邊,輕聲地道:“你也別謝我啦,我也是替人傳話而已。”
傅珺這下子倒真有些驚奇了,她睜大了眼睛看著陸緗,陸緗卻是掩唇而笑,並不說話,只又拍了拍她的手便自去了。
此時,參加考試的學生們基本都到齊了。夫子一聲令下,眾人便皆去了一旁的候考之處,等著夫子叫號考試。
今天的考試分為三人一組,盧悠便在第二組。傅珺遠遠地瞧見她今天沒穿紅衣,亦是穿著學裡的統一服飾,卻是不似往時那般活躍鮮明瞭。
不過,盧悠的騎術卻是十分出色的,無論是速度還是技巧都很優秀,以傅珺看來,今天的騎術考試盧悠大概要拿第一。
待盧悠那一組考完之後。接下來的一組也不知是怎麼了。有一個女生是跨欄的時候絆了一下,還好人沒摔下馬來,但那個圍欄卻是倒了;而另一個女生則是坐騎不聽使喚,直接跑到了石灰線的外頭。直叫那女生急出了一頭的汗。這一組可謂狀況頻出。傅珺看著看著就覺得有些緊張。
待這組考完之後。那叫號的夫子便叫傅珺這一組先去挑馬,準備參加考試。傅珺便與陸緗並另一個女生一同進了馬廄。
那匹溫馴的老馬便站在馬廄的入口處,正一面嚼著草料。一面打著響鼻。
這一段時間以來,大約是時常被傅珺拉出來溜,這老馬倒有些識得傅珺。傅珺方一靠近,它便主動地靠了過來,看上去頗有幾分熟稔。
傅珺伸出戴著手套的手,在馬身上撫了幾下,一面便將身子微微側轉,藉著馬身的遮擋,觀察著候考區域的動靜。
此時,那候考區有幾個人恰好轉過頭來,皆是向著馬廄這裡看,傅珺略略一掃,便將這幾個人看在了眼中,其中倒還真有熟人,一個是張凌,另一個便是傅珈。
匆匆掃過這一眼之後,傅珺便看向了一旁的陸緗,此時陸緗也挑好了馬。她將其中一匹馬的韁繩交給了傅珺,輕聲道:“你就騎這匹吧。”
傅珺點了點頭,拉著那匹看上去也相當溫順的馬便出了馬廄,同時又將視線向候考區域掃了一掃。
沒有人露出明顯的失望之色,也沒有人過多地注意到這裡。傅珺在這一瞬間觀察到的場景,是一派安詳與平靜。張凌與傅珈甚至都沒有再回頭多看一眼。
傅珺也不急,慢慢地牽著馬往考試場地而行,一面便從側袋裡掏出窩絲糖來餵給馬兒吃。
近幾個月來,在陸緗的幫助下,傅珺的騎術有了長足的進步,而她對馬的瞭解也比往常要多些。用糖餵馬還是陸緗教給她的,效果相當不錯。
很快便輪到了傅珺這一組,陸緗頭一個考。她的騎術向來便很好,大約是家裡的哥哥一直教著,因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