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你上次焚楓林村的深仇大恨。”
上次火焚楓林村,花魔曾警告他不許向外胡說,他自己也有份,也對花魔有所顧忌,當然不敢向外張揚。但目下性命要緊,其他的事都不關緊要了。他滿以為花魔在這急迫緊要關頭,除了向春虹—下手之外,決不會想到任何顧忌的事。豈知大謬不然,花魔對老奸巨滑的他,一向就了有好感,被他的叫聲叫出了無窮殺機,粉臉一寒,隨即又泛起了奇異的笑容,嬌叫道:“好啊!讓他來送死吧!”
潛翁還沒看出危機,衝到跟前叫:“聯手!”
春虹看到了花魔,仇恨之火如火山般爆發,街尾緊迫潛翁的身影,拉近至丈內了。
花魔欺衝而上,嬌叫道:“青年人,原來你沒死?”
叫聲中,拔劍迎上,讓潛翁從右面奔近。
如果潛翁真存有聯手的念頭,在奔到的剎那間該旋身運杖反擊後追的人。但他志在脫身,挾著龍首杖疾衝而過。
花魔縱行天下,閱歷多矣。由潛翁挾杖衝來的情形來看,巳看出他根本無意聯手而志在逃命,心中更恨更火,口中在向春虹嬌叫,暗中已留神老賊的一舉一動,叫聲未落,潛翁巳掠到她的身側,將越超身右了。
“你該死!”她厲叱。
潛翁以為她向春虹厲叱,狂聲地急衝而過,絲毫沒有轉身聯手的意思,跑得真快。
白虹疾閃,花魔在雙方錯肩而過的剎那間,劍與叱聲同出,不攻春虹反而拂向潛翁。
總算潛翁命不該絕,似乎在同一瞬間微側腦袋,想看花魔怎樣對付春虹,幸而他右手挾著龍首杖,突見白虹飛到,大吃一驚,百忙中身形左扭,龍仗後帶,硬接閃電似拂到腰肋下的白虹,應變雖快,但用不上五成勁。
“錚”一聲暴響,他感到左肋一震,火花激射中,兇猛無比的勁道從杖上傳到。假使他不是經驗老到,在揮杖時硬將身軀向右扭開稍些,不被白虹劃開肋骨才怪。
“哎呀!”他駭然大叫,飛飄丈外,肋下一片殷紅,鮮血在雪地上留下不少觸目紅星。
花魔沒料到潛翁能逃過這致命的一劍,懶得看結果,同時春虹巳到,巳沒有機會察看了。
春虹來勢如電,絕塵慧劍幻化一道如虛的淡淡青虹,兇猛地向花魔擊去。本來,他恨重如山,要用絕塵慧劍將花魔放倒再說,但臨出劍時心中一動,他和如霜的往事突然湧上腦際。不管如霜是否水性揚花,是否存心做九幽天魔的爪牙陷害他葛家兄弟,但他怎能忘掉雲嶁山靈山洞的孽緣?他怎能無動於衷地對如霜的母親突下殺手?因此手上略一遲疑,將出手的絕塵三劍無形自消,招變“飛虹殘月,”失去了放倒花魔的大好機會。
劍招變了,但巳練成的絕學無量大真力已從劍上發出,力道萬鈞,劍尖前無形的神奇壓力潛勁,以排山倒海的聲勢急衝群進。
花魔雖知道春虹了得,但春虹是她手中的敗將,一再擒獲又一再脫逃,春虹在她眼中的份量簡直上不了秤,這就是她不需要潛翁聯手的主要緣故,她沒將春虹瞧在眼下。
春虹的“飛虹殘月”襲到,她毫不在乎地舉劍搭出,蓄勁準備將絕塵慧劍擊飛,再想第三次活捉春虹。
“錚”!劍搭上了,她喝聲“撒手!”劍猛地一絞。
糟了!絞勁一發,她感到眼前出現了異常現象。
“喀啦啦……”暴響乍起,劍身的前半截碎成數十片鐵屑,向上下左右飛射,小鐵屑灑出一朵奇怪的光花,飛行的厲嘯聲懾人心肺。
同時,直震心脈的兇猛潛勁從斷劍上傳到,虎口發麻,整條右臂麻木不仁,氣血似要脫體飛散。
“哎……”她駭然尖叫。
青褐色的劍影繼續再進,暴喝震耳欲聾,“血債血償!”
她心膽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