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此人持峨眉刺,對著她的眼睛刺來,雙眼爆發狠戾的獰光。|
在這一刻,美色無用,男人們沒有憐香惜玉的心。
然而,就真的以為所有女子都是弱小嗎?
遇上這十來個凶煞男人的圍毆,就只能悲慘的哭泣求饒。
真正的男子漢,流血不流淚,可對於郎華娘這樣的女人來說,同樣是寧流血不流淚。
淚,多麼嬌弱無能的表現啊。
沒有那個深愛你的人,你哭給誰看?
徒然讓別人看了你的笑話罷了。
郎華娘徒手接住鐵棍,悍然發難,身子對摺,躲過同一時刻劈來、刺來的刀、劍和峨眉刺,一腳踹在手持鐵棍之人的臉上,將他踹出這個包圍圈,鐵棍在手,她笑了,清風朗月中夾雜逐漸復甦的邪。
“都來!”
她以瘦削薄弱之身,給這些五大三粗的男人們下了戰帖。
在男人們看來,亦是不知死活的挑釁!
“找死!”手持峨眉刺的男人冷喝一聲,一個飛虎撲兔的姿勢衝將上來。
顯然,這已經不是普通的家丁了,這些人應該是董昌碩豢養的護院。
“我從不找死,從來都是我讓別人死。”
風馳電掣,亂戰起。
她的衣衫上補丁片片,大辮子在空裡甩來甩去,這副打扮分明是個窮極的村姑,鄉下來的小村姑,不是該唯唯諾諾,膽小若鼠嗎?
這村姑卻變異了。
衣著雖上不得檯面,但那一身的氣勢,彷彿龍抬頭。
“啊——”
鐵棍穿腹而過,捅出鮮血迸濺,峨眉刺男慘烈嚎叫。
福安郡主抱著董清嫵,躲在一旁瑟瑟發抖,臉埋在董清嫵的脖頸裡,不敢看,啜泣聲聲。
董清嫵安撫著自己的母親,眼睛眨也不眨的望著身姿雖弱小卻擁一女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的郎華娘,眸色湛湛發亮,猶如星辰。
寧靜遠豎直了耳朵細聽,手心裡捧著一杯熱茶,淡定清飲,唇角微畫一抹傲然驕矜的弧度,心道:敢和這臭女人比武力,活膩歪了。
那原本疼暈了的董昌碩,聽得慘叫偷偷睜開一隻眼,一見之下,大為吃驚。
他看上的哪裡是什麼小村姑,霸王花啊!
大腿抽疼,董昌碩冷汗涔涔。
董眉娘躲在羅漢榻後面,看的雙股顫顫。
她雖刁蠻,卻也是個閨閣小姐,哪裡見過這等血腥,整個人都不好了。
“賤人,我活劈了你!”
手骨被生生折斷,持刀男瞪凸眼珠,瘋了一般朝郎華娘襲來。
“每一個說要活劈了我的男人,最終都被我活劈了。”
鐵棍在空裡扭轉一個弧度,戾然砸中刀男的肩膀,“咔嚓”一聲,那是骨頭斷裂的音。
刀男痛吼,五官扭曲,“賤人,我殺了你!”
郎華娘笑靨森森,“好,我等你來殺。”
說罷,鐵棍又接連擊打在刀男的脖頸、腰椎、大腿,三聲“咔嚓”,刀男轟然倒地,猶如患了軟骨病,整個人像一團肉,再也站不起來叫囂辱罵。
持鐵棍的男人,鼻子被踹下臉面三分,痛暈在地;持峨眉刺的男人,捂著自己汩汩流血的腹部,奄奄一息;持刀的男人更慘,這一輩子算是毀了。
劍男怕了,持劍的手止不住的發抖,隨著郎華娘逼近一步,他就矮一分,滿面恐懼。
“哎呦,得羊羔瘋了?”隨意拄著鐵棍,郎華娘眉開眼笑的問。
眼前的女子,年紀不大,笑的很美,可在劍男看來,這個女人的美是兇殘的,不能看,不敢看,遑論心中起什麼旖旎,他“噗通”一聲跪倒在地,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就哭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