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奶奶饒命啊。”
顯然,這四個男人是頭目,眼見劍男都萎了,其餘護院慌慌扔了武器,紛紛跪地大呼,“姑奶奶饒命啊。”
郎華娘笑的花枝亂顫,興奮的揮舞鐵棍,道:“還打不?”眼巴巴的瞅著劍男。
劍男嚇的醜臉發白,“嗷”的一聲哭的更大聲,“咕咚”“咕咚的給郎華娘磕頭,道:“不打了,不打了。小的有眼不識泰山,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啊。”
郎華娘舒展了下腰肢,撩眼看向王鬍子,“還打嗎?”
此時的王鬍子哪裡還有環臂抱胸的自信,他的雙腿早已軟了,扶著椅子支撐著虎軀,抖抖索索的看向一副暈厥模樣的董昌碩,帶著哭腔喊道:“老爺……救命啊。”
董昌碩動了下眼皮子,死死不睜眼。
福安郡主嚇的六神無主,董眉娘藏在羅漢榻下不敢出頭,只董清嫵還能主事,她把福安郡主扶到椅子上安頓好,就道:“母親,那我就讓她們走了?”
福安郡主慘白著臉,抖著聲兒道:“讓她走,快走。”
董清嫵瞥向王鬍子,“王管家,客人你還留嗎?”
見董昌碩不吱聲,王鬍子趕緊搖頭,把臉往腋窩裡一藏,他也不管事了。
花廳經歷一場打鬥,桌椅傢俱被破壞的差不多了,唯一倖存的,是寧靜遠所坐的一把椅子和旁邊的一把椅子,正被福安郡主坐著,寧靜遠不著痕跡的拍了拍福安郡主的手背,福安郡主一愣,默默收回了自己的手藏在袖子裡。
“我送你出門。”董清嫵道,又掃向跪在地上的護院們,“去準備一輛騾車,把梅瓶給華娘送回家裡去,我使喚得動你們嗎?”
“使喚得動,使喚得動。”劍男慌忙應聲,其餘護院也是異口同聲。
“很好,你們這麼聽話,真是難得。”董清嫵淡笑。
劍男沒臉,趕緊爬起來吩咐人去備車。
片刻,馬車備好了,梅瓶也搬上了騾車,董清嫵把郎華娘和寧靜遠送到門口,郎華娘先把寧靜遠送上馬車,她則坐在車邊上,搖晃著酒壺,笑睨董清嫵,“這麼多財寶,真讓我帶走,裡頭還有你的首飾呦。”
“我的命,難道只值這一梅瓶的財寶?”董清嫵如是道。
而不是說:我的命,不值這一梅瓶的財寶?
更不是說:這一梅瓶的財寶,是你救我命的診金。
還怕郎華娘沒聽懂,頓了頓,董清嫵垂眸,玉面微暈,別開了臉,“我們難道只有這一梅瓶財寶的緣分。”
郎華娘聽懂了,心花怒放,比打架打贏了還興奮。
她一把抓住董清嫵的手腕,將她提到懷裡,董清嫵嚇的輕呼一聲,“你做什麼?”
“搶回家做壓寨夫人。”郎華娘眉飛色舞的道。
馬車裡,寧靜遠重重一哼,心道:你調戲我還不算,還調戲女子,簡直、簡直色中惡鬼!
 ;。。。 ; ;
第25章 機緣
郎華娘二人走後,福安郡主才要拿出寧靜遠塞給她的紙條看,董昌碩睜開了眼。|
“碩哥。”
沒人能比自己的夫君重要,福安郡主將紙條往茶几上一放便去攙扶董昌碩。
彼時,王鬍子也走了出來,往董昌碩跟前一跪就請罪道:“老爺,是奴才沒用。”
董昌碩擺擺手,直愣愣的望著被毀壞的花廳,半響兒都沒找到自己的聲音。
誰也沒注意漏了一個人。
“打完了?”一顆花白的腦袋從另外一個大梅瓶後頭伸出來,小心翼翼的問。
董昌碩一窒,福安郡主、王鬍子、董眉娘都僵硬的轉動脖頸看向發聲處。
老大夫被看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