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白色的雪蔓延出很遠,那一簇燈火帶給人的卻不是溫暖,而是寒涼。
柳妙兒知道那是元邵去了天月閣,卻不知元邵在天月閣內,抱起了贏祈剛煮好的酒就喝了好幾壺,嘴裡呢喃的話,贏祈只隱約的聽清楚了一小段。
“姓月,呵呵,居然姓月!”
姓月嗎?
贏祈愣了愣,看著元邵不明不白的喝著酒,突然間覺得十分煩悶,他突然間很不想在說什麼,因為在他看來,這都是元邵自找的。
“元邵,既然你決定幫助元晟,那麼本將也會即日離開秦城。我早說過,柳妙兒是個妖,而你是魔,你們兩個組合在一起就是妖魔,妖魔註定了只要亂世煩心的。但是我也說過,心若成魔,就再也挽不回了!”
贏祈不明白元邵究竟在想些什麼,以他的想法,既然柳妙兒都已經回來,既然日日夜夜這麼想她,就應該好好地珍惜,何必再如此作賤他人又作踐自己。
作賤?
聽到贏祈的話,元邵抬起了頭,看著他恨鐵不成鋼的臉,苦澀的笑了:“這個詞倒是用的恰當。所以今夜一醉,她便是她,我便是我。她若是為了她的主子犯我王府,我定不饒她!”
元邵猛地把手中的酒壺拍在桌上,冷冷一聲殺氣十足,酒水濺出來溼了贏祈的衣袖。看著他如此模樣,贏祈也沒了心思理會他,什麼水玲瓏,什麼柳家小姐,事實究竟如何,元邵只怕是比誰都清楚。
所以贏祈已經沒了耐心,想著自己要走了還是衝進了夜色中潛入錦園,看到了那張他曾經陪伴了幾天的皺著眉眼角帶著淚的臉,看著身邊的孩子瞪大了眼睛看著他,他卻沒有聲張,只是深深地看了柳妙兒一眼,然後離開。
一轉身,他狠了心劃斷了所有的羈絆,留下的只是映在月璟眼中有些落寞的背影。
有些愛情,未曾開花就已經枯萎,可這個世界上,究竟有沒有一個詞,叫枯木逢春?
贏祈走了,天月閣中元邵倚窗而立,任憑冷風吹亂他的三千煩惱絲。若是以前,柳妙兒看見了定會衝過來蹂躪他的頭髮,只是如今,只剩他握著杯中清冷的酒,對月淺酌。
柳妙兒?
水玲瓏?
呵呵,恐怕都不是吧!
我的王妃,你究竟是誰?
你從不說實話,那麼本王為何要信任你?
你不喜歡本王,那麼本王為何,要喜歡你?
本王不會對一個不說實話的女人付出真心,而你說得對,本王的兒子,或許真的,不姓元。
夜涼如水,元邵在冷月下靜靜地閉上了眼睛。
【170】再見水蓮花
柳妙兒以為,憑自己說的那番話,元邵就應該已經明白她如今的心境。只可惜他或許是明白了,卻裝作不明白,因為元邵在第二天便大搖大擺的住進了錦園與柳妙兒同屋而眠,柳妙兒以照顧月璟為名義想搬出去,卻被元邵一把拽住。
“王妃,本王若是想要兒子可以有很多個,這一個,對本王來說微不足道!”
冷冷的一句話如一記耳光打在柳妙兒的臉上,直接疼到了心尖上。柳妙兒眼睜睜的看著元邵把月璟奪過去,毫無預兆地丟擲窗外又被青魄接住,月璟小小的身軀在柳妙兒的眼前劃過一道弧線,讓她一下子癱軟在地上,咬著唇面如死灰。
原來不管怎樣,元邵都是勝者,因為他可以毫不在乎,而自己不行。
他看出來月璟是她的命,所以他用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向她表明,如果她不聽話就會讓她失去人生之中最後一個依靠。
月璟“哇哇”大哭,心中沒有驚懼只有憤怒,不是因為元邵居然這樣對待自己,而是因為元邵居然如此狠心的傷害他的妞。
可是他沒有辦法,他只能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