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兒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使勁兒的哭。他感覺到柳妙兒在接過他的那一瞬間,那種驚懼後的窒息感,然後就見柳妙兒緊緊地抱著他,忍不住紅了眼眶。
可柳妙兒已經不是那個可以隨意哭泣的柳妙兒,所以她忍住了所有的情緒,看向了那站在床邊,映著窗外的雪色顯得風華絕代的男人。
“王爺你有話就說。如今我無法反抗,更有孩子在你手中,你想讓我做什麼,我不會多言。”
其實柳妙兒明白,元邵此舉不是想殺了月璟,他只是想告訴她惹惱了他的代價她承受不起。她不想在元邵面前示弱,但是她最終還是妥協了,因為不敢用月璟的生命冒險。
聽到這話,元邵揹著的手心明顯一緊,他只是不喜歡這孩子,沒有別的原因。可柳妙兒既然如此說,他自然不會辜負她的好意。
“如此,王妃你就說說你為何會來王府吧?”一偏身,元邵坐在了不遠處的太師椅上,以一種審視的姿態看著柳妙兒。
早在今早,沉悶了十幾天的秦城天空迎來了破空而出的紅日,陽光金黃,雖不強烈卻帶著春的氣息,此時日頭已經西斜,光線直直的從視窗打進來,恰好照在柳妙兒的身上,給她鍍上了一層朦朧的光輝,而坐在太師椅上的元邵則隱沒在陰影中。
陰影中的元邵臉色莫名的陰沉了起來,如同地獄的判官,站在陰影中等著給柳妙兒最後的審判。
此情此景讓柳妙兒心中大惱,但是她無法顯露出來,只是抱著月經站在有些泛紅的陽光下,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的看著元邵。
“王爺你不是什麼都知道嗎?何必問我?我只能告訴你我不是柳妙兒,也不是水玲瓏,其他的,我什麼都不知道。”
柳妙兒本不想對著元邵說實話,但是仔細一想自己這樣做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所以柳妙兒實話實說了,可實話雖是實話,元邵卻沒有得到實質的答案。
所以他的臉,越加深沉了起來。
“王妃是不想說實話?”
元邵的聲音很冷,冷的讓沐浴在陽光下的柳妙兒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實話?哈哈,王爺,我說的就是實話,你既然不信,我根本無話可說!我怎麼來這裡的我不知道,但是我一醒來就是汝南王妃,就是柳妙兒。我說過以前的事我都已經忘記,王爺你相信與否那是你的事。”
說完,柳妙兒覺的自己已經沒有再說話的必要了,可元邵卻站了起來,緩步從陰影中走出來:“王妃,本王不是傻子,你如此說,是想讓本王相信,你真的如本王師父了遠大師說的那般是靈魂附體?王妃不覺的可笑嗎?”
元邵笑了,笑的有些諷刺,柳妙兒聽他話裡的意思,本想搖搖頭嘲諷元邵分明知道了真相卻不信,卻突然間像意識到什麼,猛地抬頭看向了笑的高深莫測的元邵。
“了遠大師是你的師父?那麼那天在汝南王府的事?”
柳妙兒瞪圓了眼睛看著元邵,有些事她似乎突然間有些明白了,可是她此時卻還是卻固執的不願相信。
“那些事不過是本王一手操控,太后還不足以請動我師父這個方外之人。”
元邵依舊是涼涼的語調,可這一次卻與以前不同。以前不論如何,再薄涼的語氣在柳妙兒耳邊飄過也不過是一陣寒風颳過,冷過了就好了。可這一次,她發現她的手指和嘴唇因為和突如其來的寒氣冷的發顫,顫抖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眼淚抑制不住的流,從眼角溢位,涼涼的滑過臉頰自腮邊落下,然後重重地砸在地上,如同有什麼東西砸在柳妙兒的胸口,讓她自詡歷經劫難的堅強的心,生生的疼。
忍不住伸出手去捂住胸口,柳妙兒眼前有些發黑,她模模糊糊的看見,那一日在汝南王府,她一個人在眾人的圍攻下不知所措卻強裝鎮定,她看見月如鉤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