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較弱者不遑多讓,只是因為與七絕放在一起,才屈居六公子之下。
何況他心機深沉,不會輕易讓別人看出自己的不滿。
除非他已經開始、或者說他完全有把握對付這個人的時候。
茶迷道:“地劫門來的人最多,這場關於‘緣分’,就是從地劫門開始的。”
他說“就是從”,意思無疑是剛才氣尊的茶道,既是第一場關於茶緣的資格賽的開始。
不論氣尊的年紀和身份,剛才她飄逸的動作和敬寂的神姿,無疑讓眾人折服。要不是知道她是地劫門的人,皇甫楓流和沈君憂都很想交這個朋友。
所以當茶迷宣佈“緣分這場地劫門的已經透過了”的時候,皇甫楓流等和另外幾群人,都沒有異議。
然後茶迷一個手勢對著僧道人:“既然樂公子著急,敢請和尚道長品茶!”
第144章 泡茶的水
“和尚”道長慢慢站起,眼光卻向邊上眾人掃來。當掠過沈君憂的時候,她又是覺得不舒服。但見僧道人也不施禮,自顧坐到茶迷的對面,嘴裡和茶迷一樣毫無誠意的說了個“請”字。
這請的意思是,請出題吧。
沈君憂在後面輕輕嘀咕一聲:“為什麼這人的眼神看過來讓我這麼不舒服?”
皇甫楓流側頭道:“這和道門派系功法有關,待會空了我再解釋給你聽。”
那邊茶迷已開口問僧道人:“請問大師平時喝什麼茶?”
“什麼茶不都是茶,有何區別?”
段甘羽一笑,這道士畢竟做過那麼多年和尚,還是喜歡打機鋒。嘴裡反擊道:“大師即如此看得開,又何必來此一趟?”
站在原位的樂逍遙和哭宇文臉上神色一變——茶迷這話譏諷的味道太重,僧道人是玉牌會的代表,對他不敬就是對玉牌會不敬!
可是坐在那的僧道人卻一點也不惱,還是毫無表情的說:“來和不來,又有什麼區別?”
這話旁人聽了都覺得僧道人是在狡辯、死撐,不想段甘羽卻神色一變,楞了一下。而後也不言語,低首重新取茶、洗茶。
喝大紅袍,要用到功夫茶,相傳其烹煎之法應源自茶聖陸羽的《茶經》,講究活水活火
,並且要花費不少時間。相傳東桑茶道就參考了《茶經》再融合了禪宗而創立,只是相比中土功夫茶的親切,東桑茶道顯得過於不近人情。
茶迷不再說話,專注地從旁邊的瓦罐中取水、燒水、泡茶。僧道人也顯得好暇以整,即不催促也無動作。
知道水沸茶好,茶迷端了一小盞放到僧道人面前案上,也不再說“請”字,自己也端起一杯,輕吸一小口,一副悠然自得的神態。
對茶迷而言,似乎有了茶,一切就不重要了。
東方已經魚肚白,奔波了一夜的範小龍等都有品一下這傳說中的母樹大紅袍新茶的想法,不過卻只能看著茶迷自顧沉醉。
僧道人很快放下茶盞,正色道:“好水!”
要知道大紅袍母樹的茶葉幾年前已賣到二十萬一兩,這一杯茶少說也要幾千塊,可這僧道人卻不誇茶,反誇起水了。
茶迷臉上露出饒有興趣的神色,輕問一個字:“哦?”
“精茗蘊香,借水而發,無水不以論茶!”僧道人也不管禮節,不用主人動手自己喝完了一盞自己又倒了一盞,又品了兩口再滿意地說:“泡茶的水,江水要取遠離人煙者,可這武夷一帶遊人如織,以沒有好水;井水要取被汲取多的,這山上也是沒有;這裡屬於東南,雪水自是難求,所以泡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