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那回來。”趙文畢恭畢敬地上前,“奴再給嬰小郎君揉揉,散淤。”
“不了不了!我好了!”
張嬰連
連搖頭,被揉淤青可比現在痛苦多了。
嬴政抱著張嬰往原來的位置上走,並且示意其他人繼續奏對,張嬰探頭瞅著許多明顯是儒生弟子的人,他忍不住低聲問嬴,道:“仲父,是在商議封禪嗎?”
嬴政輕輕挑眉,搖了搖頭,道:“誰與你說的。”
張嬰聞言一愣,喊儒生過來不為封禪能為什麼?
緊接著,他看見李斯起身開口道:“此言差矣……六國餘孽又豈能知曉天事,代表天意,他們若真知,也不會墮為野人。謠言這等鼠輩伎倆,堵不如疏,他們喜歡造謠,我們正好能讓黔首看看隨意造謠會有何等恥辱的下場。”
馮去疾也跟著起來說:“陛下一直信重儒生,信任東郡諸縣,但老夫想著,既然六國餘孽的事發生在東郡縣,讓諸位親自參與破此謠言,日後也能安心入睡。當然,你們也可以選擇不做。”
隨著其他幾位朝臣也依次起身開口,其他儒生紛紛點頭應好。
張嬰才聽明白,原來還是為了之前‘始皇帝死而地分’的事。
朝臣們讓這些儒生們編撰一首與這事爭鋒相對的詩謠,命他們廣泛傳唱,除此之外還有讓他們配合搜尋六國餘孽等的收尾事項。
張嬰聽了會打了個哈欠,沒有瓜看,他想回去睡覺了。
在他即將提議離開時,忽然有儒生起身,拱手道:“陛下,敢問陛下之後可是要去泰山封禪?”
張嬰渾身一個激靈,目光灼灼,來了來了瓜來了!
嬴政原本不打算搭理,但他的餘光恰好瞟到猛然精神抖擻的張嬰。
頓了頓,嬴政遙遙看向那儒生,微微頜首道:“對。”
那儒生臉上染上一絲潮紅,激動道:“陛下,昔日孔夫子也曾親自來到泰山,追尋封禪之禮。我們儒家對封禪之禮頗有些研究,不知陛下可願傾聽?”
“你說。”
儒生激動道:“泰山是距離上蒼最近之處,為了讓上蒼看到誠意,陛下最好徒步攀爬上泰山。”
“不,我已命人修了棧道。”
嬴政毫不猶豫的回答宛如一潑冷水,儒生的表情一僵頓時有些卡頓,但很快他又重新振作起來。
他笑了笑,拱手道:“陛下若不想徒步也行。但乘坐的馬車車輪請務必用蒲草纏住,以免破壞泰山的花草灌木,惹得上蒼生氣。2”
“不必。”
儒生一哽:……
不說儒生,張嬰都察覺出嬴政那種淡到壓根無所謂的態度了。
這和記載瓜資料不一樣啊。
不是說嬴政會先虛心向儒生們請教如何去泰山封禪,儒生們說了一大堆為難人的提議,之後嬴政不樂意折騰全部否決,然後有儒生憋氣了,正好封禪的時候颳風下雨,有儒生跳出來陰陽怪氣指責嬴政得罪上蒼,再之後就是儒生被打臉……
但看看現在……
儒生的氣勢百分百被嬴政壓制,嬴政只一個輕飄飄的眼神,對方就不自覺地垂眉,不敢說話。
什麼某位儒生對嬴政開嘲諷的記錄,真的不是在杜撰嗎?
張嬰正思索著,忽然被嬴政抱起來,對方道:“你又盯著儒生髮甚呆?”
“沒,沒有。仲父!我只是在想封禪禮儀不用參考他們的意見嗎?”
嬴政奇怪地看著張嬰,道:“你為何認為我參考他們的意見。”
“啊,這……”張嬰總不能說從書上看來的,乾巴巴道,“他們不是孔子門生麼,就儒生……”
嬴政平淡道:“咸陽有博士七十人,招來的儒生多是這些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