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人在敲門。”從裡屋傳來了張瑤溫柔的詢問聲和聲聲嬰兒的哭鬧聲。寧晨趕忙走進堂屋,對裡屋的妻子說道,“阿瑤,你聽差了吧,這冰天雪地的,怎麼會有人在外,再說。。。”“砰,砰砰”此時門外又傳來一陣更為急促地敲門聲。
“晨哥,確實有人在外,敲門,你看,前幾日,三叔說要來給妞妞上族譜,或許三叔要來,還是先開門讓他進來吧。”看到此時正在哄著自己孩子的張瑤,似乎想要起身自己去開外面的院門,寧晨趕緊催促道:“小祖宗,你別動,安心帶好孩子,我去看看。”聽到仍在繼續的敲門聲,“別敲了,等等,就來。”寧晨趕忙走出堂屋,來到小院裡,才發現雪早已經停了,看到這到處堆滿積雪的小院子,口中嘟囔著是誰會在這時候來自己家。深吸一口氣後開啟了院門。
這時才看到門外站著一位極有氣勢的陌生年輕人,此人劍眉星目,臉上帶有三分煞氣,一身錦袍,龍虎花紋纏繞,左臂懷抱著一個布包,身上帶有絲絲腥香氣息。寧晨探頭往外面掃了一眼,看到只有遠方昏暗的燈光,和一眼望不到邊的平靜積雪,安靜的幾乎壓抑。陪著小心說到:“這位,小哥,瞧著眼生,是山裡迷路了?”
這人沒有急著回答,右手輕握成拳,抵在嘴唇上,竟是咳嗽起來,隨後自我介紹道:“在下楊雲天,川蜀人士,因遊歷至此,盤纏耗盡,詢問到此還望可以借宿一宿。”
寧晨小心笑答:“小院簡陋,何況內子剛剛生產,不宜見客,客人身份尊貴,不如去村頭村長家歇息。”
“閣下,是不準備讓楊某入門了?咳,咳”此時此人眉頭皺起,似有不悅之感,雙目凝視寧晨,此時的寧晨卻是感到莫大的壓力,這種感覺讓他想起少年時第一次隨村裡的三叔上山打獵時,獨自一人面對那隻年老的吊睛白眼大蟲時的感覺,嚥了口吐沫,才感到那淡淡的腥香氣味是極淡的血腥氣,他自十四歲上山打獵到如今一十二個年頭,從一個瘦小的頑童成長為這十里八村的第一條好漢,這血腥氣,決計不會聞錯。就在寧晨神色微變,心中思索,準備藉口推脫時,那青年懷中的布包略微翻動起來,傳來了輕微的哭聲。打斷了二人的對峙,原來那布包竟是個嬰兒的襁褓。此時楊雲天的氣勢也隨著著嚶嚶的哭泣聲鬆懈了下來,以略帶艱澀的聲音對寧晨說道:“楊某一生只求過人一次,這是第二次開口,這孩子自出生到現在還未吃上幾口奶,想是餓極了,尊夫人既然剛剛生產完,是否可以先給這孩子喂上幾口奶?水。若閣下不放心,在下可在此等候。咳咳”
寧晨仔細看了這位名叫楊雲天的年輕人,似是想把他看透,而此時對面的年輕人也與其好不躲閃的對視了起來,此時的寧晨從其眼神中看到了一絲無奈。再看到了那個頭髮捲曲柔軟,雙眸緊閉的孩子,不由想到了妻子懷中的女兒。此刻一陣清風拂過,院子裡的小樹枝上的積雪確實被吹落了下來,沙沙作響。寧晨終於還是一聲輕嘆過後,選擇了退讓,側身說道:“進來吧,今日風雪不小,別凍著了孩子。”最終還是讓開了道路。寧晨不知道這樣做究竟是對是錯,只是覺得突然輕鬆了好多,雖然眼前的男人很奇怪,讓人十分不安,可是當看到那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小東西,還是沒來由的感到了一陣的可憐,這或許就是老輩人所說的緣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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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長談
寧晨將這名自稱川蜀人士的楊雲天引入了堂屋。楊雲天快步走入屋內,竟將屋主人還甩在了後面數步的地方,進門就看到這略顯簡陋的小房子裡,幾張不大的桌椅(別考慮歷史原因,當時沒有,哥寫的是玄幻),以月松製成,堅實耐用,在夯實的地面上給人穩重可靠的印象,上面擺放著幾碟醃製的野味,一小碟醃製的不知名野菜,以及一碟罕見的新鮮蔬菜,再加上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