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安得什麼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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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管怎麼說。瞧著她們可憐巴巴、泫然欲泣的模樣,蕭然縱有一肚子地心思,這時也都拋到了九霄雲外。沉吟半晌,拉著她倆的手安慰道:“有人說,這世上幸福的人,幸福都是一樣的;但是不幸的人,卻各有各的不幸。我不知道你們兩個以前在肅順哪裡,都受過什麼委屈。不過人活一輩子,總要朝前看才是。別讓過去的事情變成負擔,總是放在心裡,那樣兒不是讓害你們的人反倒得意了麼?太不值了!”
頓了一頓。又道:“才聽你們說話,原來不是在八大胡同麼?怎麼又成肅順的人?”
沉默了一會兒,小竹道:“奴婢兩個,原是倚翠樓的清倌人……”剛說這一句,小月忙在旁邊特意地強調了一下:“恩,是清倌人!”蕭然心裡暗暗好笑,即便擱青樓裡頭是清倌人,到了肅順府上,又豈會保全?況且瞧她們上回動手的架勢,也熟練的很麼!
不過他心裡面,對這一層也看得並不是很重。是不是CN,只是一個心理情結在作樂而已,真正俘虜一個女人,就在於俘虜她的心,能令各種各樣的女人心甘情願的投懷送抱,這才算是泡妞地最高境界。再說了,跟這兩個女孩子,原也只是惦記著偷個嘴兒什麼的而已,又沒想過要明媒正娶,要真是CN,怕還要粘在手上呢!
這麼一想,自己也覺得有些無恥。小竹在一旁見他並不搭茬兒,又瞧著他臉色古怪,可也猜不出究竟是什麼心思,眼神一黯,似乎頗有些失望。便示意小月不要多言,繼續道:“我們倆都是無父無母的孤兒,自幼便被賣到倚翠樓。前一年上,給老爺……不,是肅順贖了出去,養在府裡,後來便跟著去了承德。說起這一節,奴婢也不敢跟主人隱瞞:那天肅順把我們姐妹送給公子,特意威脅我倆,要想辦法搏得公子的歡心,好替他刺探情報,通風報信。要是能迷惑公子,為他所操縱,那便最好。我們倆不敢不從,原也想過要……要勾引主人的,可是沒想到,從到了蕭府,你連我們兩個的面兒都不見。”
說到這裡,小竹下意識的攏了攏額前秀髮,似乎也在納悶兒:自己姐妹也算的是花容月貌了,怎麼這位男主人就偏偏瞧不上眼呢?若有若無地嘆了口氣,又道:“現在肅順死了,我們倆便有天大的膽子,也是不敢再存那害主人的心思。從現在起,只要主人吩咐,你叫我們做什麼,我們便做什麼。倘使再有異心,小竹、小月情願死於萬劫之下,為天地所不容!”
說著話,兩個女孩子齊齊的跪了下來,異口同聲地發誓。蕭然本想扶起她們,剛伸出手去,不免又有些猶豫了。心說人都說婊子無情戲子無義,畢竟是青樓出身,她們嘴上的誓言,往往最是善變。若只一宵歡娛,也還罷了;但她們的意思顯然是想在身邊服侍自己,這就多少讓人有些不放心了。有心打發她們走,卻又頗為不忍。
猶豫了好一會,還是覺得應該繫緊褲帶,管好褲襠,安全第一。試探著道:“肅順死了,你們應該高興才是,畢竟從此自由了不是?”
小竹人極聰明,一聽這話,頓時明白了下邊兒的潛臺詞。抬起頭來,眼淚緩緩溢位眼眶,怔怔的道:“主人,你……不要我們了麼?”
小月啊了一聲,望前跪行了兩步,抱住蕭然腿,顫聲道:“公子!肅順死了,我們倆卻又沒有一個親人,孤苦伶仃的,你讓我們去哪兒?我們,我們也沒想過要什麼名分,就只在你府裡做個丫頭,全心全力的服侍你,成麼?要不,要不就讓我們在這看花園子,成麼?求求公子,千萬別趕我倆走呀!我,我……”一陣哽咽,終於哇的一聲大哭起來。
我們的蕭然,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的就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