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濮陽縣的城門口,一位名叫禰衡的文人緩緩踱步而入。
初進城門之際,入目之處盡顯衰敗之象。破舊的房屋錯落而置,似是歷經了歲月的滄桑與風雨的侵蝕。
街道之上行人寥寥無幾,空氣中瀰漫著一股蕭索的氣息,彷彿在訴說著這座縣城曾經的落寞與沉寂。
禰衡微微皺起眉頭,心中暗自思忖:這縣城怎會如此凋敝?
然而,沒走多遠,縣城之中卻陡然一變,彷彿換了一副模樣,忽然間繁華起來。
“賣吃的嘍,賣好吃的吃的嘍,五個大子兒,保官您吃個大飽,讓您扶著牆走。”
一個熱情的小販扯著嗓子叫賣著,聲音在嘈雜的街道上回蕩,猶如跳動的音符,為這熱鬧的場景增添了一抹生動的色彩。
“公子,這是小的研究出的小吃,在這兗州只此一家,別無分號。”另一個小販也不甘示弱,努力推銷著自己的特色美食,臉上洋溢著笑容。
“來嚐嚐嘍,看我這新奇玩意兒,您不買也可以來瞧瞧。”
各種各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似是一場熱鬧的交響曲。
街上人來人往,小商小販數米一個,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彷彿一幅絢麗多彩的畫卷。
禰衡見此徹底驚住,露出不可置信之色。
他的目光在這繁華的街道上來回掃視,心中的震撼難以言表。
明明剛進城門之時,還是一副衰敗之象,可沒走幾步,便是如此盛世之景。
雖然他沒去過曾經的雒陽,但哪怕是雒陽,想來其繁榮程度也不過如此吧!
禰衡的疑惑沒持續多久,帶他進城的乾淨乞丐便道:“以前不是這樣的,多虧兗州有了袁青天,這才有瞭如今這幅景象。”
乞丐說著,眼神中滿是感激,甚至透露出一股狂熱,彷彿在訴說著一個傳奇的故事。
“以前,濮陽縣雖好,但也只是普通縣城,比起現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乞丐一邊走,一邊滔滔不絕地講述著。
“自從袁青天取消城門的人頭稅,改用物品稅後,縣城不再驅趕貧苦百姓,許多在地方上活不下去的百姓進了縣城,這才有城門口那些等候生意的窮人。
不過您別看我窮的一窮二白,可我身上洗了好幾遍,為了跟他們爭生意洗的是乾乾淨淨,絕對不會汙了您的行禮。”
禰衡瞥了眼前面提著行李的乞丐,默默點頭。他剛才就是看這個洗的最乾淨,嘴巴也活溜,這才選他給自己提行李。
“嗯,不要停,繼續。”
禰衡說道:“說說袁州牧來了以後的變化。”
“您要說這個,那可就多了。”乾淨乞丐一聽,來了興趣。
“自從袁大人來了以後,就罷免了許多官大爺,然後縣裡的衙役們也換了一大批,之後那些官大爺開始變得有禮起來,不再變著法子的欺負我們。
當然,最主要的是城裡不再為難那些做生意的商販,只要每天交五個大子兒的攤位費,就能擺攤一天,按日結算絕不多要,這才試一試的人變多,才有瞭如今的繁華。”
“重商輕農,取亂之道也。”禰衡聽完之後,下意識腦袋裡生出這個概念。
從小到大,他接受的教育都是如此,商人太強對國家有害,百姓太強會削弱國家統治力。
一瞬間,禰衡有了噴料,瞬間精神一震,繼續詢問道:“來,繼續,城中還發生了什麼?”
那乞丐不知這是要砸自己飯碗的,以為這位爺只是八卦,便毫無防備的說了出來。
“那可就多了,小人就從袁州牧來兗州時說起吧,那時候黃巾肆虐……”
乞丐詳細地講述著袁武來到兗州後的種種作為,禰衡靜靜地聽著,來自噴子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