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解脫了!”他的話音彷彿帶著某種魔力,老顧聞言便止住了悲聲。
當天上午丁齊便帶著東西乘高鐵返了境湖市,下車後找地方先吃了午飯,然後直接去了博慈醫療上班,因為下午還有預約。令丁齊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預約者竟是好久不見的關茵,登記的求助原因是情緒焦慮。
據丁齊所知,關茵與沙朗政一直似斷非斷,時常同居,保持了一種似情侶又似炮友的關係。關茵當初想改變與挽救沙朗政,雖然已經被丁齊指出了她的這種心理,但她還是有念想的,心有不甘或者有些捨不得,畢竟已經付出了那麼多。
沙朗政前不久去了一趟黃田村,鬼鬼祟祟地上了黃子山,最後是昏迷不醒的被同們抬下山的,看樣子是失足摔傷了。丁齊等人這陣子一直在對付張望雄,透過這個線索堵住了張望雄,並拿到材料交給了老顧,倒沒怎麼去關注被送到醫院的沙朗政。
關茵走進心理診室的時候,神情有些憔悴,但是很顯然,她出門前仍精心化了妝,衣物搭配得也很好,很能顯示出女性的魅力。丁齊記得最早在火車上看見她的時候,關茵化的是濃妝,樣子很妖嬈,後來再見時,已經會打扮多了,妝容越來越得體。
哪怕每次來找心理醫生,她都不忘精心修飾一番,可見此人非常注重自己的形象,或者非常在意別人看自己的眼光。有人可能會很奇怪,都什麼時候了,怎麼遇到什麼事出門前都不忘化妝打扮一番呢?但這確實反應了一種心理,也與丁齊此前對她的心理診斷結論相符。
請關茵坐下後,丁齊給她倒了杯水,語氣溫和地微笑道:“關女士,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有什麼地方可以幫助你的。”
關茵語氣有些急切道:“有,當然有了,丁老師就是本省最好的心理醫生了!”
丁齊擺了擺手道:“話不能這麼,有很多人在專業上都比我更優秀,還是你的問題吧。”
關茵:“不是我的事,是我物件的事情。他叫沙朗政,我和您提過的,他現在生病了,我是來找您幫忙救人的。”
丁齊有些納悶道:“這裡是心理門診,並不是外科或者內科病房。我們只解決求助者本人的心理問題,如果他有心理問題需要解決,也應該是他本人來。”
關茵:“您就是境湖市最優秀的心理醫生,收費也是最高的,我都打聽過!您還是心理治療師和精神科醫生,對吧?”
丁齊:“這和你的物件有什麼關係呢?看來你今天不是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
關茵:“的確不是我的問題,是我物件的事情。他本人來不了,已經住院了。”
丁齊:“他住在什麼醫院,就由什麼醫院的醫生給他治療,你怎麼找到我這裡來了?”
關茵:“因為他得的是精神病,住在境湖市安康醫院,那裡的醫生治不好,還要給他上電擊。我就相信丁老師您,您就是境湖市本事最大的精神科醫生,我想請您去給他做個診斷和治療。”
丁齊坐下道:“精神病症?突發的嗎?究竟是什麼病症?”
關茵:“聽他的同事,應該是外出時衝撞了黃大仙,被黃大仙上身了。我親眼所見,的確是這個情況,他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可是那裡的醫生他是得了什麼妄想型精神分裂症,這都住院一個禮拜了,症狀卻始終沒有緩解”
心理診室不是精神科病房,沙朗政也不是求助者,像這種情況,丁齊通常會直接拒絕,因為的確不符合規定,而且也太離譜了。但關茵的事情卻引起了丁齊的興趣,他擺了擺手道:“不著急,你先喝口水慢慢。”
上週三,沙朗政招待客戶,陪著客戶去附近的風景區遊玩,結果在山上驚走了一隻黃鼠狼,當即便渾身抽搐倒地,口吐白沫昏迷不醒,被同事帶境湖市送進了醫院。關茵聽訊息,也跑到醫院去陪